让人意外的是赵殉特意向印宿发出邀请。
这就代表赵殉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接受印宿。
即使现在他仍旧查不到印宿的来历。
但就像赵钱说的那样,印宿从不曾伤害算计他,从哪里来的也就不重要了。
遗世dú • lì,陈旧凄冷的老宅因为新年带上了喜庆的色彩。
门口的庭院停着几辆豪车,这让赵钱的脸色有些难看。
开门进去,果然看到二叔小叔一家已经早早的到了老宅。
往常过年,这两家并不会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想去,也只有赵文华的事情值得他们过来互相膈应。
“哟,这位就是印先生吧,第一次见面,身为长辈也不知道该送个什么样的见面礼。”
小婶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他身边跟着个青年男人,对方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站得歪歪斜斜不停的抖来抖去,眼睛一直往他的身上瞟。
上次没见过,这位应当就是小叔一家挂在口头上的小儿子赵文综。
依印宿的修养,他并不会对人冷眼相待,所以赵钱抢先开口:“哟,小婶这外套可真不得了,没个十几万拿不下来吧。”
对方脸上的笑更加得意,拢了拢外套不经意的显摆起来。
自从赵文华被处理,小叔一家可势头正盛。
赵钱双手抱臂,围着小婶转了两圈,嘴上啧啧出声。
“哟,可真被我猜对了,这吊牌还没拆呢。”
印宿差点被赵钱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逗笑,不过他还是看了赵钱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
赵钱抬着下巴目光一转,边往里走边小声的嘟囔:“莫名其妙,早就见过,哪里的第一次见面。”
闻言,印宿眼眸一动,沉默的抿紧薄唇。
二叔一家如今就像斗败的公鸡,窝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直到赵殉和小刘从楼上下来,各怀心思的人才将注意力放在那个掌权人的身上。
“坐……”
一声淡语,几人接连入席。
印宿在赵钱的身边,显然算半个赵家人。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赵殉不开口,没人上菜,空荡荡的桌子就像个审判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