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不冷不热的说:“吃完这顿饭,以后没事就不要来老宅了。”
这话一出,二叔与小叔大惊失色,小婶激动的站起来,拍着桌子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好歹也是我们的家,怎么就不能来了。”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由你发话。”
赵文综翘着二郎腿不屑的附和。
小刘摘下眼镜,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那双多情勾人的桃花眼轻轻一睨,面无表情道:“凭我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凭我死了后能入赵家的祖坟。”
银丝眼镜重新遮挡住那双深邃祸人的眼眸,他背靠椅背,与赵殉同等高位,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就散发出来。
所有人都只当他是那个跟在赵殉声后传话的人,却从没想过,他是除赵家兄弟外,持股最大的股东。
更遑论,他是赵殉的眼,是赵殉的手,是赵殉的枕边人。
小叔见赵殉冷眼并不发言,知道这事是经过他的默许,连忙慌张的给二叔使了个眼色。
本来他们就是被二叔一家撺掇过来,现在有事,自然也要他们冲到最前面。
二叔脸色苍白,咬牙看着坐在高位一言不发的赵殉。
“赵殉,我是长辈,如果我不同意,你能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答话的自然还是小刘。
旁边垂头不语的二婶突然站起来,带着一丝狠意说:“我们可以答应,甚至愿意交出赵氏的股份,只要你把文华放出来。”
赵文华因为那场车祸彻底成了个废人,可后来又因为蓄意谋杀被抓进了监狱,没有赵殉发话,无论他们动用多少的财力人力都难见到赵文华一面。
“不……”
这是赵殉说的话。
从赵文华抱着想弄死赵钱的心态开始,赵殉就不可能放过他。
“说的好听,shā • rén不犯法吗,不用付出代价吗。”
赵钱至今都没办法忘记印宿和赵文华撞车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赵文华蓄意谋杀他,以印宿的为人根本不可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去报复。
“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真正受到伤害的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他承受这么痛苦的代价!”
积压已久的希望破灭,连最后一张可谈判的底牌在冷漠的赵式兄弟面前也毫无作用,这让二婶有些崩溃,她抖着唇拍着桌子满眼血丝,难以想象成为废人的赵文华在监狱里会是什么光景。
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的要命,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精神和心理一度到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