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竞沉默了一秒,“……操。”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慢悠悠地走回江桥身边,搂住他的腰跟大家告别,说完再见刚刚转脸,笑容就消失不见,神情若有所思。
江桥忍不住问:“怎么啦?”
陈书竞没理他,却反问道:“你是哪儿人?”
江桥一怔,他都忘了俩人萍水相逢,了解不深。有点羞赧地报出家乡的名字,生怕地方小不认识,又忐忑地问:
“你听过吗?在四川周边。”
“没听过。”陈书竞点了根烟,“四川不错。”
宾利车穿过深夜空荡的大街,江桥从窄小的车窗往外看,就好像管中窥豹,小青蛙坐井观天。
那标志性的红电话亭,歌剧院还未熄灭的广告牌,枯树下满地落叶和亮如白昼的路灯,像电影画面般飞驰而过,却无一停留。
陈书竞想住在市中心,又不想住紧窄的学生公寓或安保不佳的独栋,就租了金融区的高级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