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耳根红透,佯装无事,又趴得近了点,双手替他解领带。
领带的结有些繁琐,又被韩岩弄得很歪,解了半天才解开。解开以后他拿到手里,垂眸卷成一个大圆盘,刚搁到床头柜上就倏地一下又散开。
不管了,他又去给韩岩解领扣。
膝盖都跪酸了。
韩岩西服里面穿的是暗纹白衬衫,设计简单,但料子手感很好,领口也极平整挺阔,干干净净的没一点污渍。以前洁癖等于龟毛,现在安宁觉得洁癖等于优点。
总之,怎样看,怎样顺眼。
领口的扣子解到第三颗,韩岩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两下。安宁莫名其妙的,喉结也跟着动了动,紧张得什么似的,怕他醒又想他醒。
这样穿着衣服睡一晚想必会很不舒服,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眯着眼睛将韩岩的上衣全脱了,不过下面没敢动。最后把皮带抽走时,人已经热得快要化了。
皮带也盘成一卷,照样松手即散。
做完这些他又继续盯着人发呆,想象着手机里那些话就是从这两片唇、这双手里变出来的,觉得很神奇又很亲切。
没多久韩岩低咳一声,安宁这才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起身拧了热毛巾替韩岩擦净脸跟手,然后拉过酒店的羽绒被,将赤身luǒ • tǐ的韩岩给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