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忙完,已经累得出了一层薄汗。
房间里有中央空调,温度并不低。
他把外套脱掉,跟韩岩的西服、衬衫并排挂到一起。湿了的鞋袜也脱掉,光脚穿拖鞋,蹑手蹑脚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洗脸刷牙上厕所,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
就那么一张床,总不能睡地上吧。
思索再三,他最终屈从于内心,掀开被子的一角,悄无声息地躺在了韩岩旁边。
暖流顿时席卷全身。
一张两米大床,韩岩占一米五,他占零点五。
躺了一会儿后他想离韩岩近一点,刚挪动不到半寸,蓦地想起在乔屿家的事,随即下床冲了个澡,重点洗了洗腿和腰。
走出卫生间时,窗外传来沙沙声,停了不到三小时的雨居然又下了起来。
安宁披着浴袍赤脚跑到窗帘中间,撩开眼睛那么宽的缝隙朝外看,一瞬间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闪电晃瞎了眼。隔着雨水蒙蒙的雾茶色玻璃,窗外电闪雷鸣,屋内却静谧温暖。
他回头看向熟睡的韩岩,嘴角一弯,用口型通知:“又下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