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身后问他:“你现在饮食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他捏着矿泉水瓶转过来看我,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没有,他应该只是不想说。
晏阳始终没有完整地给我讲述他这两年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也从来没有跟我细数过他在这两年里究竟生了多少得病,这一些都是我通过碎片拼凑起来的,像拼图一样,他偶尔抛出一块,我就捡起来收好,一点点拼上,却始终不完整。
正月初一之后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我一步都没有踏出过家门,晏阳也似乎推掉了所有的演出,每天和我在家里待着。
我们再没有zuò • ài,话也不多,可情绪总算都稳定了下来。
我们定时吃三餐,有时候他做有时候我做。
我们早睡早起,当然很多时候其实辗转难眠。
我每天跟晏阳道早安晚安,他偶尔会给我些回应。
我们突然之间就好像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我也一点点开始重新适应离开医院后的生活。
在医院的时候,说起来好像是个避风港,其实疯人院就是疯人院,当初不想走完全是因为不知道能走去哪里,可如今被晏阳带回寻常世界才不得不承认,当一个可以自我控制的正常人有多值得庆幸。
晏阳还是大把大把地吃药,我也一样。
一个老屋,住着两个病人。
气氛总是有些沉闷,但相较于之前已经是人间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