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会在那里跟我起任何争执,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温柔又有教养的人,就连受了委屈都不会在公共场合发泄。
想到这里,我更觉得对不起她。
“我有告诉她到时候你也会去。”晏阳说,“我怕如果不说,她去了之后才发现,会更生气。”
我坐在那里点头,到了这种话题,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储文看看我们,叹气:“到时候不好收场,千万别找我帮忙。”
晏阳抬眼看看程储文,撇了撇嘴。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晏阳都没睡好,有时候半夜我起来时发现他根本就没睡,一个比一个心事重。
演奏会前一晚,晏阳十一点多回来,我们zuò • ài、洗澡,然后拥抱着对方躺在床上聊天。
他在担心的事和我担心的一样,他说:“今天我去看我妈,她还没告诉我明天会不会去。”
我有些胆怯,但这种时候我万万不能再逃避。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像是犯了重罪的人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在这样的等待中,晏阳两周年的演奏会如约而至,我换上精心准备的西装,打好领带,准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