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拾掇得这么精神利落了,西装是当初我在波士顿时最常买的牌子,领带是晏阳给我选的。
出门前站在镜子前打领带,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怎么系,这种感觉让我着实难受了一会儿。
但当我走出门,走在通往演奏会现场的路上,我把落魄的自己掩藏起来,别人看到的只是一个挺拔的男人款款而来。
这样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让阿姨看到我时稍微不那么厌恶,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还说得过去的男人,她会不会就能愿意让晏阳和我在一起?
不会的。
我知道不会。
我走进演奏厅的时候,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见她,这一次就算是她会亲自将我斩首,我也要真诚地道歉,然后告诉她我真的爱晏阳。
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爱,不是她希望的亲情的爱。
是恋人间的爱,是爱人间的欲。
是背弃伦常也要在一起的渴望。
我对她真的很抱歉,抱歉伤害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来祈求她的原谅,但我没办法跟晏阳分开。
因为我们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