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见晏休在看他的猫,俞绥闷声闷气地解释:“我一般不会摆在这里,只有我碰到难题的时候才会摆上去。”
“摆上去干嘛?”晏休看着那只猫,纳闷地想到底是俞小少爷童心泛滥,还是他少年老成,他两之间似乎有代沟。
“拜啊。”俞绥扯着衣服下摆拽下去,“我们家有点儿迷信,我爸拜财神我妈拜观音我姐拜孙悟空......”
他说话挺清晰的,连起来却不太容易听懂,晏休从这里头拉出一条线,知道俞绥的意思是每次别人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他就求这只没耳朵猫。
十分迷信。
晏休默然无语地看着那只没耳朵猫许久,问:“那你这一次求的是什么?”
俞绥沉默了一会:“哦,求你老年痴呆。”
晏休转头看着他:“?”
俞绥挪开视线:“就是想让你忘掉昨天的事。”
道理俞绥都懂,这事卡在那里不聊开,以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总不能每次都躲开晏休,于是破罐子破摔,求个一刀痛快。
而晏休的反应比俞绥想象中的还要淡然。
他只是意外地抬了下眼,随后居然点点头:“好。”
俞绥一愣:“你好什么好?”
晏休:“我现在忘了。”
可能冷调男生说话都这个调子,颇有欺骗性,俞绥懵了两秒,瞪着他:“你哄小孩吗?”
这货居然笑了:“嗯。”
俞绥差点儿又炸毛。
既然俞绥没生病,晏休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他从装药的塑料袋里面拎出一袋板蓝根放在桌上,用壶重新给俞绥倒了一杯水。
晏休:“喝了上去睡觉,睡醒了回来上课。”
俞绥抱着杯子和板蓝根点点头。
晏休拎起塑料袋,那壶也没有放下:“那这个违禁物品我就带走了。”
俞绥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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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绥在寝室里睡了一天,弄丢了一个养生壶。那壶是对铺室友的,是全寝室唯一一个宝贝壶。
养生壶这玩意占插座位置,但好用,杨飞文和那室友晚上总是用那壶煮鸡蛋吃,有时候懒得出门打水,也用这个壶。
现在壶没了,众生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