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你是不是上火了?”
众人的目光又望了过去,他们仓促一扫,果然在晏休的嘴角看到一个破口。
晏休抬手轻摸了下:“不是忙的。”
“那是什么?”俞斯位置近,顺口就问。
晏休:“急的。”
有些人一声不吭就突然没影,只托了一个杨飞文玩失联八个小时以上再通风报信的游戏,大概是存心想急死谁。
晏休当天就赶回了衍都。
人到衍都落了地,才止住冲动,掉了个头回了自己家,到底不忍心破坏俞绥布置了许久的打算。
俞绥一下子转移视线,轻挠了下耳朵。
俞斯倏然拧了眉,坐直了身板。
果然大家吃饱喝足以后,话题谈论的中心忽然就绕到了俞绥身上。汤瑛三句话不离俞绥,先把俞绥从头到脚关心了一遍,又把俞绥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过去两家碰面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但是今年特殊,俞家在敏感线上,齐齐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老晏家甚至让了大单子的收益大头,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这句话俞京源以前不是没有说过。
他行商的职场毛病,碰到合作就习惯去竞争大头,但他广交朋友,面对晏家这种世家利益规划是公平而且大方的。
俞京源就跟晏颍她爸说过:“以后都是一家人,别做这些推脱。”
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晚上莫名其妙的一通一下都有了解释的答案。
俞京源捂着心窝子,总觉得他又要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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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绥被留在家里,过了小年才被放出门。
老父亲带着久未签名的合同在家里做思想挣扎,到最后也没有牵,但他重新拟了一份合作,让俞斯送过去。
俞绥从俞斯手里劫了这份合同。
这一去就没有回来,汤瑛和老晏上晏休他三姨家拜年去了,晚上并不在家。
没长辈在,大少爷的横气冒出来,赖在晏休身上又亲又哄,没让他把旧账继续翻下去。
晏休摁下饮水机,兑了杯温水转头塞到俞绥手里,被这人气惯了以后他渐渐学会隔一段时间才扯一句旧账出来,反正他记性长,总有机会找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