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视线缓缓下移,看向他青紫的手背。
“这不是……”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抬起手背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砸墙弄的,我真的没打他。”
他不知道我和杨海阳的关系,没必要特意骗我,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是真的没打杨海阳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稀奇了。
“你好好的砸墙干吗?”将讲义置于膝上,我控制着轮椅往外行去。
商牧枭跟上,与我始终差开两步左右的距离。
“因为快忍不住要揍他了。”
要说前面听他说自己真的没打杨海阳还只是惊讶,这会儿知道他竟然情愿砸墙都不揍对方,我简直是震撼了。
也就几天不见,怎么性格差这么多,跟被人下了蛊一样?
“怎么?你觉得我被打成这样,就一定要打回去?”商牧枭见我久久不言,猜到我在想什么,嗤笑着道。
不,我觉得你不仅会打回去,还会加倍地打。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不像你。”
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口是另一回事。我已经不是想什么说什么的莽撞年纪,知道该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哪里不像?”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晃晃悠悠走到我旁边,与我并排前行,“我平时就很乖啊。”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想知道他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他感觉到了,垂眼看过来道:“干嘛?在我看来不作奸犯科就是‘乖’了。”
“……”
我不予置评,默默看回前路,佩服他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还能面不改色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