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寄语酿花风日好。”,“绿窗来与上琴弦。”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
话说,那二人,一个是飒爽俊颜的才子,一个是倾国倾城的佳人,且又如此性情相投,怎能不互生情愫呢?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胡兰欣轻声问道。
“姓刘,名琏,字孟藻。”
胡兰欣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想来刘公子对秦观秦少游甚至了解?”
“略有耳闻。”刘琏谦虚地说道。
“其词俊逸精妙、清新妩媚,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首《鹊桥仙》。”刘琏说着,便吟唱出《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胡兰欣接着唱道。
······
胡兰欣想了想,羞红了脸说道:“不知公子是怎么样看待这“情”字的?”
刘琏神色一顿,“爱情本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无关他人,却偏偏逃不过世俗的安排。”说罢便抬头望了望天空,眸中似乎多了些许幽怨。
胡兰欣继续说道:“是啊!看似自由的我们,却总被世俗的枷锁缠绕,对爱情的自由向往,恐怕是我们一生都难以企及的。”
“你......当真,渴望自由的爱情吗?”刘琏扭头看向胡兰欣问道。
“渴望又如何,不渴望又如何,终究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兰欣轻叹一口气说道。
此后,二人又聊了许多。
日暮西山,金黄的余晖洒满了天际一角,落雁,孤鹜一齐飞过,在余晖的映衬下,明黄耀眼。
这时,李琪走来打趣地说道:“呀,你们二人可让我好找啊!怎么?聊得甚是欢愉啊,连结束了都不知道?”
说罢,二人望了一眼天色,果真时间不早了。
“那我就先走了。”胡兰欣话音未落便抬步离开了,羞红了脸,眼角余光时不时地向后瞥去。
刘琏一直目送着她,直到她袅袅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转角。
“刘兄,怕不是心仪人家了吧?”李琪仿佛看穿了一切,试探地问道。
只见,刘琏沉默不语,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回到家的胡兰欣,看到正在庭院中玩耍的胡芳芷,便上前问道:“芷儿,你这是在干嘛?”
“姑姑,芷儿这是在为小兔子做个笼子。因为,芷儿特别喜欢它,可是它总是想要从芷儿的手中逃走。等我做好了,把它关进去,它就不会跑了,会永远陪着芷儿的。”胡芳芷乖巧地说道。
“喜欢?芷儿知道什么是喜欢吗?”胡兰欣俯身蹲下问道。
“芷儿······不知。”
显然,胡兰欣这是问错了人。虽说,她俩年龄相差不大,仅仅三四岁而已,但貌似心智还是有所不同的。一个常年在五真山上久居,一个自幼便在府中长大,一个接触到的是僧侣尼人,一个接触到的是达官贵人,自然有所不同。
胡兰欣自知是问错了人,便转身离开。
“姑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吗?”胡芳芷见胡兰欣离开,起身挠了挠头说道。
后来,刘琏多次飞燕传书,以表达心中对其爱慕之心。但因其二人年纪尚小,且刘胡两家亦是对立,便迟迟拖延,不肯向双方亲属表明心迹。
二人也深知自己的处境,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每日鱼传尺素寄托相思之情。
不过,谦谦君子的刘琏答应她,一旦他刘琏仕途通畅,在朝中立有一足,便立即上门求亲,娶她回家。
于是,这一等,便是三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