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怎么会这么晚来...
周嫚儿的脸色青红相间,柔软的腰肢身段,在一袭单薄纱裙里瑟瑟发抖。
男人不断走近,她害怕的节节后退,踢倒了刚坐的椅凳,直到退回墙壁,退无可退。
不大的屋室内,氛围阴沉,惶恐不安。
女子背贴着墙,说话断断续续,“王,王爷,妾身...”
符栾进门后,随着她的步子将她逼在墙角,他唇边的弧度扬起,很轻地笑了声。
男人随后垂眸,慢条斯理地用浅色发带,将左边扎起束袖,少了长袍飘曳,左袖口显得非常的干净利落。
周嫚儿不懂符栾这是在做甚么,可她本能的感受到危险,她很清楚在王爷绝对的势压下,她不可能再行狡辩,所以她准备坦白求饶。
她想,她可以说出陛下的命令,以此将功赎罪。
“王爷,皇上他要我们做一件事,——”
周嫚没预料到,这会是她生前说的最后字句,男人束完袖,左手于瞬间往上利落掐住了她,对她说的话全然没放在眼里。
微热的手掌,捏紧她细瘦的脖颈,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符栾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倒影,也是第一次,感受他的触碰。
没有旖旎,只有被毒蛇盘绕的阴寒冰冷。
她根本无法再说出任何话,无声地喊了一遍又一遍王爷,她之前到底何来的自信以为,她有机会能活下来。
周嫚儿觉得她全身的血在变冷,她的意识清醒,耳边甚至能听见,自己喉间脆骨的断裂声。
碎骨尖部刺破她的皮肉,渗出的血,在颈间像是朵海棠,盛开在寂静的黑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痛到极致,却喊都无法叫喊,脑海中闪过轰鸣,她胸口最后剩下的那口气上不来,散在了四肢百骸。
李泰庆在巾帽局当闲差,没见过这等shā • rén场面,颤颤巍巍,牙齿哆嗦道:“王爷,要不要先,等奴才先查清楚...”
不管如何,查都还没查,就,就这样不问一句杀了么...
显然,他是得不到回应的。
符栾从进院子开始,看周嫚儿已经仿佛在看个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