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很少主动提起从前,时懿心念微动,顺着她的话问:“那十年前,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什么?”
傅斯恬回想,“十年前,我大概在读四年级。”其实深刻的事情有挺多的,但非要说出一个最,倒是不容易。况且,很多都是不愉快的。
她捡着一个相对轻松的说:“可能是我参加市小学生作文竞赛,拿了市一等奖,颁奖的时间,定在了市六一儿童节晚会的最后,在市电视台录制的。我太紧张了,以至于后来我看照片才发现,证书我一直拿反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作文的题目,是一个命题作文,我有一个梦想。”那也是第一次,奶奶因为她成绩好,夸了她一句“还有点出息”,以至于她一度幻想过,会不会她成绩再好一点,奶奶就有可能变得不那么不喜欢她。
时懿饶有兴致:“那你写的什么梦想?”
“我写的想当一个宇航员。”
时懿微微讶异:“真的吗?看不出来呀。”
傅斯恬不好意思地解释:“其实不是啦。虽然,对星空和外太空很向往。只是当时知道写这个比较好写,容易拔高立意。”
时懿撩起她外层的头发,调侃她:“你这是欺负普通小学生。”
傅斯恬辩解:“那我当时也是小学生嘛。”
时懿说:“但你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