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傅斯恬就住时懿家、花时懿的钱,让时懿养着她,没关系,时懿现在经济条件是比她要好,多承担些是应该的。可是以后呢,她xī • dúshā • rén劳改即将出来的父亲呢?也要成为时懿这辈子要背负起来的包袱和污点吗?她父亲真的改好了吗?如果是除不去的牛皮癣、填不满的无底洞呢?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时懿冒着这种险,这不是她的孩子人生中该面对的。她要给时懿时间,让现实给时懿上一课,让她真的长大,真的明白,生活到底是什么,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并不只是嘴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也要给自己时间,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打蛇七寸。
时懿像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大厅,嘉嘉坐在向业的肩膀上玩耍,看见时懿下来了,就笑眯了眼睛朝她张开手,要她抱抱。
时懿伸手接过她,低头与她澄亮的眸对视着,少有的,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人儿被亲了,有点害羞又有点高兴,咧着嘴傻笑。时懿叮嘱她:“以后要听妈妈话,好好长大,知道吗?”
小朋友哪里听得懂,只顾着要抱她,左蹭蹭,右蹭蹭。
时懿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睫低垂。
向业站在一旁听得心惊,试探地问:“和你妈谈完了?这么快?”
时懿“嗯”了一声,蹲下|身子,把嘉嘉放下,站起身,又把包里的车钥匙取出,弯腰放在了茶几上。
她对着向业颔首,十分礼貌地嘱托他:“以后,妈妈就托叔叔多照顾一些了。”
向业愕然:“这……什……”
时懿却没有多说的意思,摇了摇头,不等他反应,转身向外走了。
向业想要伸手抓她,又碍于和时懿没那么亲近,伸到一半收回了,“我送你。”向业大声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