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简晓栀揉着脖子坐起来,嘟囔道:“怎么感觉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全身要散架了。”
说完,她余光瞥见有人。
锻渊靠着椅背,一手闲闲地支着脸侧,表情似笑非笑。
“小孩。”
简晓栀慢吞吞打了个哈气,黑白分明的眼眸顿时浮起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尾泛红,水光微亮,有些懵懵懂懂。
“干嘛?”因为困意,声音都像裹着棉花糖。
这样的眼睛,锻渊倏然来了兴致,嘴角弧度似裂开一样:“知不知道你躺的那里死过多少人,那些血,足够将研究所每个角落染红。”
简晓栀点点头,表示听到。
锻渊嘴角僵了下,对她这样的反应很不满意,直接起身攥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带。
出了门,长长的走道,只回响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好奇吗?”
锻渊示意她看一个个紧闭的金属门。
不知道里面用来干什么的,简晓栀犹豫要不要配合他,虽然她一点都不好奇。
“想看哪一间?”
简晓栀正要摇头,就被他随机扯进一间房。
“……”
冷白的灯光一开,便看见上百个圆柱形透明容器里装着人|体|器|官,浅绿色的液体里泡着心脏肝肠肺和血管,每个容器都泡着一个人的这些部位,容器下方是复杂的装置。
他也不管她要不要看,就拉着她经过这些容器。
“……”
简晓栀抬眼看他,见他表情很淡,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思想不正常的他,会像艺术家展览自己的作品。
她刻意不去细看那些容器里的东西,也能深深感受到这里阴森、残忍又血腥的氛围。
锻渊察觉到她的心脏跳动的脉搏依旧平稳,知道她似乎不受这些东西影响,心如止水,产生不了任何恐惧,不由得心生躁郁。
走到房间的末尾,有十多个空的容器,里面只有浅绿色液体。
“允许你挑一个。”他说。
简晓栀明白他的意思,但死了不是用哪个都一样,挑来挑去没多大意义。
“随便吧,都行。”
下一秒,简晓栀被掐着脖子双脚离地,后背抵上玻璃容器柱。
“那好,从哪里开始呢?”他弯起笑弧,阴恻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