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新开一家客栈,桌帘帐帘,门头挂饰,全在她这儿做。承诺为期半个月交货。她忙起来,只有晚上抱着安安时,才有功夫想一想她和赵晋之间的事。
前几日他还来过一封信,想给她一颗定心丸吃。
他说即便成婚后,她想在清溪和浙州两头住也成,甚至他也可以搬来这边的宅子陪他。
他各处都有生意,各个生意都有管事的人,大处拿个主意,偶尔应酬一下稳固稳固生意场的关系,旁的时间一概自由,闲人一个,不至于绑了她手脚不放她出去。
她何尝不知道他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诱惑。
他花言巧语,想尽各种办法来瓦解她的心防。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流逝。他下旬才回来。会浙州处理了几件积压下来的事,然后正式遣媒人上门,向陈家下聘。
前夕,两人在镇东边的河堤上散步。
陈柔问他:“你会休弃我,或是把我送到庄子上、尼姑庵里去吗?”
“你会因为生我的气,就禁止我行动,不许我出门,不让我照应铺子吗?”
“你会为了别人,羞辱我,践踏我的自尊,让我给你的新欢或是旧爱低头认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