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女侠,上次疯马闹市的事,你做的是对的。我跟阿安已经谈过了,他有点别扭,不会道歉,我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么…这个,不会就是那匹棕马的…?”
“嗯,它叫风追,是我们准备带着出赛的马。风追是我和阿安六年的心血,是我们的伙伴,从出生、喂养、训练,一天都没离开过我们……”
“对不起,我不知道它这么重要。”
“是我们自己的疏忽,如果那天,喂草料再细心点,就不会…就不会…”丘斐一拳锤在木桩上,狠狠吸了口气,“不说了。我们去看小马驹,阿安也在那边。”
“好。”
母马和小马驹是单独在一处,顾平正在刨玉米,马槽里已有不少,营养餐还是很到位的。
叶弯弯欣喜道,“这就是你们上次出府接生的马驹,好小一只……”
“你怎么带她来这儿了?”
“女侠明知你大哥罚你禁足,还答应帮我们。阿安,身为男儿,你总不能被她比下去吧。”
“谁跟她比,来了也别闲着,做事――”
顾平丢过玉米,叶弯弯接下,朝丘斐笑了笑,三人围在马厩前,各自剥着玉米,不时闲聊几句。
“…阿安,你说我们能行吗?”
“当然没问题!我们的轻鸿,在帝都可是数一数二的,这几天再给它开开小灶,拿第一,没问题!”
“…我还是有些担心,北湖马场、张家马场都是老资历了…听说今年纪府也会参赛…心里总觉得没底…”
“管那么多干嘛,我只知道,我们的马一定是最好的。”
叶弯弯听了听两人的对话,顺口安慰道,“一场比赛嘛,尽力就好。”
“乌鸦嘴,什么叫尽力就好,不会说话就闭……”
“阿安――女侠也是好意,你脾气不要这么急躁,都快赶上急行军了……”
丘斐安抚住顾平,转而解释道,“女侠你可能不明白,这次比赛对我至关重要。阿安也是关心则乱,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
原来丘斐是威武大将军丘忠的七子,因有晕血的怪疾,不能跟哥哥们一样习武从军。他自小跟动物投缘,很多东西都能触类旁通,偶然听父兄提及临启的战马不及外邦,是一个致命缺陷,便萌生了改良马种的想法。
“……我爹说我荒废这么多年,是在做一件不可能成的事,已经断了马场的资金……这一次的马赛,如果拿不到养马权,我就…真的要回家读书了。”
叶弯弯捏着刨到一半的玉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给他们打气,“大胡子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太注重得失不好,容易失了平常心。刚刚看了你们的马儿,它们很有灵性,很棒,所以我同意顾平说的,你们的马一定是最好的,加油!”
顾平拍拍她的肩,觉得人也没那么讨厌了,“叶弯弯,算你有眼光,本公子准许你加入我们了。对了,大胡子是谁?”
“大胡子啊,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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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公府,思远院
“小美人呢,我都来好几次了,连偶遇都没有,你不至于藏起来吧?”
“她出去玩了。”
“不就问了句,至于露出一副老父亲的宠溺表情?延之,你还真喜欢这小丫头片子?”
顾清宴承认得干脆,却也说得分明,“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纪温闲越发来了兴趣,一脸八卦,“不是我想的哪种,老父亲?还是小娘子与俏郎君?”
“你身体都恢复好了?”
顾清宴没来由的问话,纪温闲可不敢当成关心,某人嫌他多嘴,是想报复呢。
“没,没,还难受,肠胃一直都不好,大夫说余毒未清…”
“五六天也不见好?温闲,你这哪请的庸医。”
“这不是…省钱嘛…对了,我今天来找你,真有正经事。想必你也听过马赛竞标一事,这次我想去试试水。”
“洛枫书院寿宴,太仆寺赛马竞标,一文一武,是科考前的两大盛事,我自然听过。只是没想到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不错。”
马赛竞标,是朝廷每年都会举办的赛事。夺冠的马场,将获得朝廷提供的丰厚资源和资金供应,只需保证及时上交当年需要供应的马匹产量。
而跟纪温闲一样想吃这块肥肉的富商,不在少数。或用钱财打点相关人员,或高价收购马匹参赛,或与参赛中有潜力的小马场达成合作,花样百出。
纪温闲摸着下巴,语气怜悯,“我听说,丘家马场也报名了,丘家的小儿子折腾这么多年,怪可怜的…你说,我要不要帮帮他…”
“收起你夸张的同情心。你帮他,只会是因为有利可图。”
纪温闲笑道,“知我者,延之也。诶,到时候你去不去?”
“没空。”
“我可是听说,你那个弟弟,会跟丘家小子一起去……”
“嗯。”
“还有小美人哦~”
“她去做什么?”
顾清宴终于有了点反应,只是这反应真是出乎意料……
纪温闲整个人往后一缩,两手捧着脸,表情十足夸张,“不会吧,你说她出去了,连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这里还是辅国公府?你还是我认识的顾延之吗?”
顾清宴见怪不怪,淡淡回道,“她不是敌人,不是囚犯。况且,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何需跟踪?”
“瞧瞧你说话的骄傲劲儿,啧啧。我说难道不该是你更加地防备她,或者反思反思你府里的防范水平?”
“所以,她这几天是去了丘家马场?”
“我说这么多,这是重点?”
“是。”
“你这表情…你…你不会要改主意吧?”
大白菜海鸥说
幸福的弯弯(○ω)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