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知道他想到什么了,握着他手腕给吹了一下,问:“这么管用么?”
“啊,”陶淮南点头,“管用的。”
在不说话的时候,陶淮南会坐在迟骋学习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
有时候是板板正正地坐直,有时候是蹲坐在椅子上抱膝。
他不那么恐惧睡觉了,只是仍然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来这把椅子上坐着,偶尔会背对着桌子跨坐,用后背抵着桌沿,脸朝着椅背的方向。
他从来不避讳在家里提起迟骋,哥哥也不避着他。
哥和迟骋有联系,陶淮南有时候能听到哥给他打电话。他不会刻意凑上去听,也不会故意躲开。
哥说迟骋被录取了,说了个学校,陶淮南轻轻地“哇”了一声,笑着说:“太好啦。”
陶晓东摸摸他的头和脸,什么都没说。
陶淮南去了他们本地的一所一本学校学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