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的分他远远不够,陶晓东没有让他去特教学院,一道道申请交上去,加上齐医生托熟人递的话,最后陶淮南被允许去上学。
齐医生甚至答应他:“读研的时候来医学院我亲自带你。”
陶淮南吃惊地朝着他的方向,失笑着摇头。
“别摇头,”齐医生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别灰心,咱俩那点小秘密你不能忘。”
“我没忘,都记着呢。”陶淮南认真说道。
“那就行,我说话算数你也得算数,要不我就完了。”医生说。
陶淮南牵了牵嘴角,点头道:“我会的。”陶淮南很积极地配合医生,也在很努力地适应生活。
可一切并不那么随人意,不是陶淮南乐观和积极就能得到好的结果。他的状况依然没有改善,他沉默的周期间隔甚至越缩越短,时间也越来越长。
有一次陶淮南连续四天没有说话,第五天上午,他单膝点地蹲在哥哥腿前,慢慢地把脸贴在哥哥的腿上,失神着说:“……哥我好爱你。”
陶晓东眼睛红了,托着陶淮南的侧脸,拇指轻轻刮着,听得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