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衙役说:“大人近来事务繁多,让你不要再来寻他了。”
彪爷也算是个人精,以前李知县就算事务繁忙,都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现在所谓事务繁多,不过是不想见他的借口。
彪爷忙掏出一小锭银子,暗中塞给衙役,“还劳烦这位差爷提点一二,小的到底是哪里惹着了大人了?”
整个县衙,就没有几个不是不贪的。
衙役把银子藏到了袖子底下,装模作样的道:“大人让我告诉你,别动周衡,也别闹事。”
彪爷心里咯噔了一声,脸色变得微妙,压低声音询问:“那周衡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靠山?”
说着又拿出了一小锭碎银子,衙役拿了银子后,才继续说:“前几天有从禹州来的人寻大人,大人细心接待,人走后,大人就撤了周衡的通缉令。还有这上午有人来寻大人,大人恭恭敬敬,显然是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是还是和周衡一起回来,那人来县衙问了周虎的事情,周虎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如果是周衡来找你麻烦了,大人估计也帮不了你。”
听完衙役的话,彪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周衡明明普通的猎户,说厉害点的也就是他浑身力气了,可他又是从哪里来的靠山后台,竟连知县都不敢动他。
“差爷你可知那周衡后边的人什么来头?”实在想不明白,便继续向衙役打探口风。
衙役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连大人都这么忌讳的人,定然不是好惹的,你要是还想在灵山镇待下去,现在还是先向周衡赔罪赔罪。”
彪爷紧紧撰紧了拳头,他与周衡之间恩怨太多,再者他的赌场都被周衡砸了,让他去低头赔罪,怎么可能!?
衙役转身就走了,彪爷站在县衙外许久才咬牙离开。
回到赌场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还有鼻青脸肿的手下。一个个手下不是腿折了就是手折了。
如今这种情况要是再重新开这赌场,没有一两个月的休整是不可能的。
而且现在连县衙都已经不关照了,没有县衙关照,这赌场很难继续办得下去。
不仅赌场被砸成这个鬼样子,更是连靠山都没有了,想他要报复周衡,偏偏去却奈何不了周衡。
一口血梗在喉咙,呼不出,咽不下去。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被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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