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神的沈蓉,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是、是受人恳求,来这儿看房子的!既然这儿不吉利,那我们就先走了,多谢夫人解惑。”
沈蓉大步离开了这儿,甜竹口中喊着她,也提步跟了过去。
那妇人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转了转眼珠,拉了拉篮子,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眼看着二人上了马车,掉头离开,妇人眯着眼看清了马车上献王府的标志,神情莫名。
沈蓉急匆匆的赶回了献王府。
甜竹紧赶慢赶跟着她进了屋,刚将房门掩上,就听见屋内传来几声脆响。
她撩开珠帘走进内室,地上全是摔碎的花瓶碎片。
沈蓉拿起屋内最后一个花瓶,狠狠摔在了墙角下。
“贱人!贱人!她除了会给我添乱还会做什么!她怎么敢shā • rén!她居然杀了沈正元!”
沈蓉本就不坚强的内心被金氏这一重锤,直接捶成了碎片。
她在献王府举步维艰,无论是身世还是样貌,都不及唐秀,被她压着打,本就心力憔悴。
金氏和沈正平帮不忙就算了,居然还闹出了这样的事端!她日后在献王府,就成了笑柄!
沈蓉膝头一软,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崩溃的哭:“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良娣您冷静些!兴许、兴许还有转机呢……”
“有什么转机!”沈蓉一把将她甩开,“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她是shā • rén凶手!她不但连累了我,还连累了王爷!等皇上秋狩回来,得知这些事,他会如何看我!王爷会如何看我!她怎么不为我想想!”
沈蓉脸色扭曲,一字一顿,不可置信的说:“她居然、还和一个,得了花柳病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她忘了当初她废了多少的心思,才把沈正平从杨似梅身边抢过来了吗!她不是很爱沈正平吗!为什么要背叛他!我就知道,她就是个贪慕富贵的小人!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沈蓉抄起榻上的东西胡乱的在屋内乱丢,依次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甜竹不敢上前,畏缩在角落里,等着沈蓉消气。
不知过了多久,沈蓉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乍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子看向甜竹,目光带着一丝凶狠。
“你快去查!看看那贱人是不是真的得了花柳病!再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去!”
…
…
将军府
“什么?你说,金芳染了花柳?”
杨氏险些摔了手中的茶碗,震惊不已的看着沈若华。
她忙的将茶碗放回桌案上,细问细节。
这一问才知,原来这几日看着风平浪静,实则诡谲暗涌。
杨氏听完,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她捏着指尖,惆怅道:“我从未想过,她会因为权势地位,闹到现在这般地步。回首她与我待字闺中之时,她也还算是个、温柔懂事的姑娘,若不如此我不会帮她,撮合她和沈正元的事,没想到……竟闹成了这样。”
站在边上的陈嬷嬷张了张嘴,想告诉杨氏,实则金氏从未安分过,即便是在杨家,在她身边时也是蠢蠢欲动的,唯一算得上天真的年纪,也就是和杨氏小时候的那段相处,也正是因为这些微末的小情分,才让杨家对她有了几分厚待。
可无论她们如何对待金氏,她该作还是要作,所以落到这个地步,怨不得旁人,只怪她自己。
沈若华点点头说:“娘若是想去看看她,我替娘安排,只是娘留不了多长时间,免得生了意外。”
杨氏沉默须臾,重重点了点头,阖上双眸,“你安排一下吧,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想去看看。”
次日晌午
衙役将二人带到了封闭的石室,颔首说:“郡主,夫人,罪人金氏,就被关押在此处。”
“大夫怎么说,她还能活多久?”
“金氏犯了重罪,即便是得了病也不能死,大夫拖一拖,大约能等到她行刑的时候。”衙役解释道。
“我明白了,多谢。”杨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