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听到渐近的脚步声,来不及擦拭嘴角的污秽,大叫一声:“不准进来!”
这声命令急促又坚定,成功把薄易止在了纱帘外。
然而她的胃并没有给她太长休息的间隙,几乎在话音落下的一瞬,汹涌的吐意再次翻滚上来,画面惨烈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沈宴秋胃里再吐不出什么东西,基本跟废了半条命没什么差别。
单手撑着一旁的矮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拿帕子无力地抹了抹嘴角,眼尾不可抑制地微微泛红,闭眼平复混乱的气息。
好丢脸。
沈宴秋鼻子些微发酸,不争气地想道。
就在她打算化成缩头乌龟,在里头缩上一辈子时,帘外靠近一道身影,带着小心的试探:“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是个女声。
怀信给她找了侍女过来。
沈宴秋吸吸鼻子,确定自己不那么失态,方出声道:“进来吧。”
里屋全是她杂秽物的气味,难闻又恶心的紧,侍女脸上没有任何异状,手上的托盘整齐摆着漱口水、盆盂和一块打湿的方巾,柔声道:“姑娘先漱漱口。”
沈宴秋哑声接过:“谢谢。”
等她清理干净,侍女贴心道:“这处交由奴婢收拾,姑娘到外头歇息吧。”
沈宴秋轻“嗯”一声,但一想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要被怀信看到,步子就有些迟疑,难堪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