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看看我们中原的风土人情。”陈岚儿拉着白鸽说这说那。
就是不理一脸郁闷的亓官昱,亓官昱抱着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冷战心态一路黑着脸目不斜视的盯着陈岚儿。
“马上进城了。”陈岚儿拍了拍身后的白鸽。
朱红的城门沉重的缓缓推开,抬眼看到的不是吆喝叫卖的百姓,而是随地就躺的病弱模样。
陈岚儿一时发怔,她察觉到了事态严峻,即刻下马揪住一个正在咳嗽的妇人,那妇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陈岚儿着急的问道。
“咳咳...咳咳..流感...瘟疫..”妇人断断续续的,语气轻喘,说不完一句话。
“瘟疫爆发!瘟疫爆发了!是老天的惩罚啊!”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发了疯的从药馆里跑了出去,嘴里大喊着。
亓官昱拉开那名妇人与陈岚儿的距离低声说道:“小心传染。”
“为何城内会爆发瘟疫?难道没人整治吗?”陈岚儿有些不明白为何几日事态就如此严重了。
“战争发起前,宰相主动申请管制此次流感传播,可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变成了这幅民不聊生的模样。”亓官昱也着实头疼。
原本大获全胜的他现在又要重新面对又一新难题。
“先回宫,在商议。”陈岚儿二话不说上马对着身后的人喊道。
朝日殿
“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张千峰?”亓官昱没好气的说道。
张千峰像是有备而来,早就等在门口。
“老臣真是班门弄斧,现在才发现此次流感完全控制不住。”张千峰的脸色与街上的人并无两样。
“毫无办法可行?”亓官昱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道。
张千峰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熟练的拿起一方丝帕,一口鲜血吐在丝帕上。
“老臣心有余而力不足。”张千峰将丝帕藏于手中。
亓官昱全都看在眼里,轻抬眼皮问道:“莫非是被传染了?”
“老臣近日身体虚弱,常常觉得困乏,老臣以为张千屹可以暂且代替我,还请皇上应允。”张千峰直接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去。
亓官昱一下子陷入了思考:“张千屹是你的长子,善通乐理,流感他又能如何整治?”
“老臣希望皇上能给他一个机会,毕竟他现在只是个无业游民,若是能夺得头功那便是功不可没。”张千峰说话一向不喜拐弯抹角。
亓官昱见他说话将自己的私欲无所顾忌的说出,也宽心了不少。
“那边让他做军机大臣吧,若是做得好便在我左右,若是做得不好就算了。”亓官昱挥了挥手便打发了张千峰。
军机大臣这个职位算是高的,毕竟张千屹从未任职。
新官上任三把火,拿不拿得住这个军机大臣就看他了。
“老臣代替我儿多谢皇上。”张千峰低着头恭送亓官昱。
丞相府
“军机大臣可还满意?”张千峰一脸严肃的说道。
“还行吧,凑合着。”张千屹坐在梨花木椅上,双脚摆放在桌子上不停的摇晃着。
张千峰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知此次流感该如何处理?”
“不知道。”张千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烂泥扶不上墙!若是你这次不能解决,我这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张千峰平日虽然常常责骂张千屹,可却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甚至是连带张乐渝的那份也一同加在张千屹的身上。
“爹位高权重,谁能动摇你的地位?”张千屹将脸转了过来,目光凌厉的盯着张千峰。
“你忘了前朝陈宰相的命运吗?一夜之间,一百五十个人口无一幸免,除了那个陈岚儿,貌似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身边的男人就是毁了她陈家的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定她知道,只是贪恋与权势不舍得离开呢?”张千屹拍了拍鞋子的尘土猜测道。
张千峰笑了几声,连带着几声咳嗽说道:“亓官昱对外人说是亓官宣做的,而亓官宣又莫名惨死,到现在还没入皇陵,你说到底是谁被蒙住双眼。”
“陈岚儿并未坐上皇后之位,有名无实,但却不能小瞧她,亓官昱对她的专宠却是无人能及,自古以来你见过哪个宫妃可以与皇上一同住在宫殿里?”张千峰说话圆滑,看人也很透彻。
“她真的能登上皇后之位吗?我看未必,试问哪个帝王会为了没人放弃自己的江山,我看乐渝才应该是他的最佳人选。”张千屹觉得张乐渝必定登上皇后。
可是他却忽略了爱真的能敌过一切。
他从未真真切切的爱过一个人,一直以来都是流连花丛中,却片叶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