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tomorrowistheendoftheworld,whatdoyouwanttodom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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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最想做什么?”“牵着你的手,一起被埋葬。”
我不死,爱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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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变暗,布鲁克林的钓鱼大叔钓上巨大的海鱼准备归家;纽约的夏日露天电影正在放映,中央公园里铺好了各种各样的瑜伽垫,都在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Club外面的街边餐厅外有人在喝酒,曼哈顿下城区到了傍晚都比较乱。未成年不查ID,青啤度数不高,权当饮料喝。
一个脏辫黑人女生上前搭讪,举着瓶烈酒。
她的目标是个亚洲少年,披着件红色外衫,内衬下摆塞进裤腰。下颔微抬,站起来比女生高了一个头,眯着眼睛看过去,颇有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两个人语言不通,或者说少年压根没想和她多聊。几番回合下来,黑人女生被他的冷态度劝退,回去找了助攻。
年少轻狂又心存愤懑,少年以一个中指挑衅了那几个黑人大汉。于是这场搭讪未成的戏码变成了布鲁克林桥下的你追我赶。
他是想打一架的,酣畅淋漓那种。压在心底的事情太多,总要找个发泄口。
但是那个女孩站在那看着他,干干净净不沾世俗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眼里还带着点探究的好奇心,那是他没有的东西。
五月份的晚霞下有一朵遗世dú • lì的红玫瑰,于是他做了那个怀揣花朵骨的盗贼。
回忆总会添油加醋,也许迟三穗当时根本什么都没想。她或许只是在发呆,然后顺手牵着他的手一起逃跑了,还非常好心地递给他一盒创口贴。
但对于那个时候的沈妄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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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蓝色的日落渐退,明月渐露轮廓。
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几颗看不真切的亮光,有些叫人分不清是飞机还是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