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展云天,断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的展云天,虽说有着展兮这样不着调的爹,可是他从来都端正儒雅,霁月清风,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翩翩公子。
改变一个人,不需要大费周章,只需要一件事,一瞬间,击垮他从前被礼教所塑造起来的认知,然后就可以颠覆他的人生。展云天的人生就是这样被颠覆的。
三年前的展云天,过得太过于顺风顺水,完全还没接触到人性的黑暗面,总以为武功足够傍身即可,与人相处只要礼数有加就可以解决一切的。直到有一天和长白两个人出去逛,却遇到了根本不知礼教为何物的地痞流氓们。
两个人本来高高兴兴的在看新奇物件儿,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就不知身处何处了。展云天和长白分别被捆的严严实实,背对背的靠着。只听隔壁房间里传来时不时的说话声和吵骂声,听起来像是有七八个人的样子。
展云天本没有把这些小流氓当回事儿,想着用内力摧开身上的绳子再好好教育教育他们。直到他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才暗道:糟了!只怕他和长白所中的迷!药并不简单。
长白和展云天的武功都是师承帝辞,外加展兮和叶庭深的偶尔指教,两个人对付起小混混本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奈何行走江湖完全没有经验,如今只能当蚂蚁被混混们捏了。
“二哥,这小子不错吧,我就知道肯定对你的胃口,哈哈哈哈哈哈!”
“对啊二哥,你看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十有bā • jiǔ......还是个雏儿呢!”
“老二,怎么样,哥儿几个对你不错吧!”
......
几个流氓你一言我一语,展云天总算知道自己落到了什么东西的手里。古往今来,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劫男色的!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我在医书里见过。”
长白不慌不忙的开口,展云天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武功使不出来,真要是......还不如一刀杀了他呢!
“他们应该还没发现我们醒过来了,先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绳子解开,如果可以的话,这个窗户应该足够我们俩翻出去了。”
展云天虽然极力维持镇定,长白还是从他轻微的颤音里听出了慌张,抬头看了一眼被几块木板胡乱钉住,应该不难打破的窗户,长白低低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顺利解开了绳子,但就在拆窗户的时候,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还是惊动了隔壁的七八个流氓。
“他们过来了,直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