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一听门口有动静,知道是被发现了,便也顾不得大小声了,直接喊展云天砸开窗户上最后一块儿木板。
“你先走!他们的目标是你!”
时隔三年,展云天仍然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弄清楚当年的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会在长白说让他先走的时候,就真的先逃走了。
逃出去的展云天只想着回初词院搬救兵,但是当他跑到半路上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七八个流氓,只有那个被称为“二哥”的人好男色,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呢’这四个字像一把利剑插在展云天的胸口。
“长白呢?”
帝辞不知何时出现的,展云天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牵线木偶一样,被帝辞拎着去找长白。
等他们找到地方的时候,叶长白的一身白衣已经被血染的没了本来的颜色。
八个混混,死了七个,还有一个正在对着叶长白磕头,“饶了我吧!绕了我吧!我喜欢男的,我只喜欢男的,我什么都没做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长白就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样,双眼已然没有了焦距,只听得她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饶?’,跪在地上的人便没有了声音。
三年了,展云天至今不敢想象他逃走以后,长白是怎样才会被逼的迷!药都封不住她的武功......叶长白,治病救人的叶长白,从不杀生的叶长白,手刃八条人命.....
从此,一身正义的展云天,囿于礼教的展云天,一夕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
“是我让你先走的,所以我真的不怪你。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你为什么就是不当真?”
长白又重复了一遍,当初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也没有谁就一定要保护谁,而且当时事出有因,她是真的没有怪谁。却不曾想,展云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仿佛不摆出如今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没法活下去。
“为什么不怪我?是觉得我本来就不值得期待,本来就是会逃走的吗?”
“......”
“为什么喜欢帝辞,因为当时他去救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