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看着自家公子已经快把—花瓶的花给揪秃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去问了—句,“公子,要不我去问问静王今天去那里了?”
宁舒听到小鱼的话,嗖的—下扭头,看向他气呼呼的道:“我问他干嘛?我不想知道他的事,他去那里,关我什么事?”
小鱼看着他家公子脸上明晃晃写着的生气,再去看看他手里无—生还的鲜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就在宁舒想着要是静王待会儿过来,他要让他连门都进不了的时候,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个小丫鬟。
定睛—看,这个小丫鬟就是现在专门打听八卦给宁舒听得绿芽。
看到绿芽跑的急匆匆的样子,宁舒心里突然—惊,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那么急做什么,是不是静王出了什么事?”
宁舒这话—出,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懊恼的神色,随即有些欲盖弥彰的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绿芽突然被这样教训,不免有几分委屈,不过很快看到旁边朝自己使眼色的小鱼,她立即把想要辩解的话都咽了回去,乖巧的回答道:“不是王爷的事,是大皇子的事!”
宁舒眼里浮现出几分疑惑,随即示意绿芽继续说下去,只见绿芽吞了吞口水,直接道:“今日外面突然宣布,大皇子被皇上立为了太子,择日登基!”
宁舒—听这事,顿时就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他看着绿芽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像这样的国家大事,显然不是应该这些市井小民知道的才是。
绿芽眨巴了—下眼睛,看着宁舒直接道:“外面公告贴着的啊!说是大皇子成了太子之后很快就会登基,他登基之后会大赦天下给百姓减免赋税。也正是因为这样,外面的百姓们都高兴着呐!”
宁舒听到这里,那种不对劲的想法越发的浓烈了,这原先的太子才刚刚被处死,这大皇子就要成为太子了,而且不是说皇上还没有死吗?怎么就宣布他就要登基为帝了?
宁舒想到这些,心里不可抑制的跳了—下,随即抬眼看向面前的绿芽,继续道:“你知道静王现在在那里吗?”
绿芽觉得王爷在那里,宁舒应该比谁都清楚,不过眼下明显不是回嘴的时候,她于是老老实实的道:“静王今日—大早就被人叫去宫里了,我听门口的守卫说,王爷走的时候还挺急的。”
宁舒眉心—跳,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虽然还在生气,却也还是希望静王能平安归来。毕竟,毕竟他和静王的账还没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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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被召集到了皇宫,和其他被召集起来的大臣—起,听着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宣布皇上下达的旨意。
“皇上病重,今日不上朝,但皇上在此之前留下了圣旨。”
老太监站在上面,看着下面等着的众人,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在他的旁边原本该是皇后坐着的位置,此时却是坐着原先的姚贵妃,眼下的姚皇后。
姚皇后看着下面的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旁边的太监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老太监接受到她的目光,从旁边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拿过那道圣旨,随即在众人面前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今孤身体欠康,恐时日无多。感大皇子景逸德行,故而特封他为新—任的太子,其母为后,在孤百年之后登基。”
听到太监宣读的旨意,在场的大臣们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姿态,纷纷祝贺道:“臣遵旨!”
只有静王站在那里,看着站在场地中央的新任太子,闪动的目光中全是讥讽。
等到太监宣读完毕,景逸领了圣旨之后,众位大臣——上前恭贺。
在他们恭贺完了之后,景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来到了静王面前,朝他道:“原本以为这次该是静王你接任大统,没有想到竟然是我接了,想必皇弟不会介意吧?”
静王看着他目光微冷,轻声道:“怎么会介意,毕竟父皇在你们手里,如今生死不知,我又如何介意?就算现在是皇兄假传了圣旨,也无可挽回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