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清早的,天还是雾蒙蒙的,天边还挂着残月,朝廷重臣便被召进宫中开朝会。
金銮殿内,各位朝廷大臣都到的差不多,龙椅上的那位还未到,殿内大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那么早开朝会,是不是有何大事发生。
秦绾缨身着朝服,在众位大臣里浑水摸鱼,低着头,哈着腰,一副站没站姿的懒散样儿。
她捂着嘴止不住的哈欠连连,睡眼迷蒙,心里不停地问候皇帝老儿的祖宗,这么早开朝会,害的她脸都没洗,换上朝服闭着眼就跑过来了。
秦绾缨眯着凤眼扫了一眼朝堂内,脑子饶有兴趣的清醒了一分,今日朝会,皇家几位王爷能来都来了,就连只知道寻花问柳的厉王楚之谦也来了。
秦绾缨挑眉,暗猜这皇帝老儿又搞什么名堂!
跟秦绾缨一样浑水摸鱼的还有昭王楚泽璃,身上的朝服穿得松松垮垮,一派浪荡样儿,他眯着媚眼儿靠着龙柱,一副未睡醒的懒散样儿跟秦绾缨如出一辙。
不愧是姑侄俩,骨子里的懒散都是一样的。
过会儿,殿门口一抹雪白映入众人眼底,是南似雪来了。
他面色携了几分病白,一袭雪衣白袍在众位大臣中格格不入却又遗世dú • lì。
他脖子处的红梅,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开的愈发红艳,惹人醒目。
“哟,竟不想南相这等洁身自好之人也会沾染风月妙事儿。”说此话的,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楚之谦,殿内无人敢说。
楚之谦整天没日没夜的在女人身上流连,那红痕一看便了然。
众大臣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心底早已炸开锅,都知道南相大人不好女色,南相府连个妾侍都无,怎么悄无声息的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众人小心翼翼的偷看几眼南似雪脖子上的红痕,脑子里一阵浮想联翩。
连秦绾缨睡意都清醒了大半,偷看了两眼,心里暗想,要是被宋家那只妖孽知道了,会不会把南月上面那片天给捅了。
南似雪淡睨了一眼楚之谦,只是轻轻一眼,楚之谦便是感到遍体生寒,下意识后退几步。
南似雪眸光淡然收回,一双如雪清眸明明是干净不染的,却总是隔着雾霭让人瞧不真切。
他道:“昨晚本相的猫儿闹腾,不小心被咬了一下。”
哦——
众大臣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们就说嘛,南相这等无情寡欲之人怎么沾染他们凡尘情事。
众人又在心底感叹了一把:南相大人真真是宠极了自家的猫儿,任由她“为非作歹。”
秦绾缨想着日后宋念卿那醋缸子会不会跟南相家的那只猫儿争宠,一想到那“人猫大战”的画面,她身子就是一哆嗦。
南似雪“解释”完,楚之延便含笑赔礼:“三弟无意冒犯,还请南相见谅。”
南似雪客气回礼:“无事。”
自己亲弟弟什么德行,楚之延心里清楚,南似雪虽不是他这一党的,但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与南似雪恶交。
得罪南似雪,比得罪整个南月都可怕!
过会儿功夫,元帝来了,便开始了今日的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