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雁难寻久叹一声气,默默说道:“看来这个江湖,无论走到哪,都有不平之事。”
感叹完,雁难寻又感到异样,刚刚一直闹腾的秋玉儿怎地就安静下来了,雁难寻暗呼不妙,眼睛急向身边看去,果然瞧见秋玉儿盯着台上死囚吴大海一动不动的模样,而且眉头紧锁,眼里有着急色。
“完了。”雁难寻一拍脑门,面露苦颜,这大小姐好像还与这洛川城死囚认识,心急之下,雁难寻赶紧扯了扯秋玉儿的衣袖,略带恳求之意说道,“大小姐,在看什么呢?我们该找家客栈歇脚了。”
秋玉儿被雁难寻这么一扯,才回过神来,忙对着雁难寻说道:“雁公子,这人好像我一个熟人。”
秋玉儿此话一出,雁难寻便头疼起来,好个急公好义的大小姐!
雁难寻忍着头疼,细心与秋玉儿说道:“姑娘仔细想想,世上面貌相差不远者甚多。”
“错不了!就算相貌一样,那也名字一样的几率太小了,那囚犯的名字是吴大海,我记得清楚着呢。”
秋玉儿听雁难寻语气中有些不信任自己,立马急得跺脚,愁眉哭腔的说道。只不过,她显然没有听出雁难寻的真意,雁难寻说的是仔细想想,而不是让秋玉儿再仔细看看。
“那吴大海是你什么人?能让你如此心急!”
“吴叔是我家常有来往的药商,他人极好的,小时候来我家,还给我带糖吃呢。”
秋玉儿依旧听不出讽刺之意,将实情一五一十的与雁难寻说了。
不知道为何,雁难寻忽然铁石心肠起来,气哼哼说道:“瞧你这样!我之前也不是给你买了糖葫芦吗?大小姐!你那吴叔现在是个死囚,是被官府批判的罪犯。他如今是个戴罪之身,将死之囚,犯了法,违了令,难道不该斩吗?”
“可吴叔是个和蔼之人,平时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也只是因为心善,才做起了药商的买卖。他现在这个,一定有冤情在身。”
“姑娘岂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雁难寻言罢,秋玉儿猛地愣住,盯了雁难寻好一会,才愤然说道:“说了这么半天,原来是你怕死不敢救人啊!我还当你是一个侠义的人呢!你没听见旁边的人说冤枉吗!雁公子!”
雁公子三字,秋玉儿说得极重,仿佛就是用牙咬出来的一般。
雁难寻见此,也怒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人?若是救错了,岂不尴尬?”
“那好,那就问问旁人,吴叔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两人前一刻还是一见如故的好友,这一秒却撕破了脸皮,真道个人生无常。秋玉儿不顾风险,拉着一个在旁边指点围观的人,急问道:“我且问你,那吴大海犯了什么罪?”
“秋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