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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柳15(1 / 2)

姚南南轻功了得,习得绝妙的水上游步诀,他脚尖点湖而来,三两下就跳进画舫里。

只是他没想到船里装了那么多美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被吓坏了,还有人叫出声来。

姚南南大脸一红,赶紧背过身去面朝他的主子,弯下腰:“公子。”

他人来了,顾郴淡淡地对那些艺妓道:“都出去。”

“是。”

艺妓们都有些怕这突然闯进来的黝黑健壮大汉,都忙抱着手里的乐器退出香阁。

等人都退了出去,姚南南直接给顾郴禀报了顾郴今日让他去查的事。

“公子,那日湖泊边遇见的三人是李家村的,老汉叫李大壮,那两个少女是他的女儿,名叫小草和小花,小草是姐姐,小花是妹妹,村里人说,李大壮他媳妇马氏怀小花的时候下地干活没踩稳摔在了地里,动了肚子里的胎儿,小花生出来时便不会哭不会睁眼,七八岁才学会走路,后来也傻乎乎的,是个傻子,两月前……”

顾郴戾着脸:“说重点。”

姚南南道:“马上就到重点了,公子,重点就是,那小花的姐姐小草不是她亲姐姐,是二月前李大壮和他媳妇马氏在河边捡的。”

顾郴懒慢掀起眸看他,给了他个继续说的眼神。

姚南南道:“那小草被捡到时,后脑勺肿着一个大包,她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大壮和马氏想着她能跟他们的傻女儿有个伴,就好心收留了她,并认她做女儿,取名小草。”

姚南南道:“公子,我猜那小草肯定是被人打晕了掉河里一路漂到城外的,她命大没死成,碰见了李大壮和马氏将她救下。”

顾郴转着手里的玉球,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南南看看他,道:“公子,您可是瞧上这个小草姑娘了?要不要我今晚就把她带过来?”

“怎么带?”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姚南南:“绑过来?”

顾郴看着姚南南身后某处,擦擦唇角,声色浅哑:“不了,今晚,本公子有人陪,不需要别的女人。”

姚南南想到那一群红红绿绿的艺妓,拱手道:“是。”

男人突然对着他身后喊:“出来吧。”

姚南南在想谁在后面呢,他听见后面有处帘子被掀开,传来小小的脚步声,以及一股沁人的香味。

难道是小水姑娘吗?他正准备转头去看,顾郴突然冷声道:“不许转身!”

姚南南立马停住动作,僵在那。

顾郴道:“蒙住眼睛,出去。”

他下的这是两个命令,第一,姚南南得蒙住眼睛,第二,他得出去,而且有先后顺序,姚南南得先蒙住眼睛,才能出去。

姚南南眨了眨眼,他不敢不从,忙从袖中摸出一块帕子蒙住眼睛,而后像鸟儿一样轻盈地从旁边那扇窗户跳了出去。

他身体带起一阵风,这风将不远处的人刮倒了。

***

扬州城也有宵禁,但热闹的集市一代,商业发达,官府对商贩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东城流星湖一代。

这里坊市相连,有长街十里,有高楼百尺,也有烟花巷柳,无尽文人骚客都在此处放浪形骸过。

即便夜晚风凉,轻雪飘落,街道上也有不少行人走动,尤其是那清水湖泊之上,游动着七八条画舫,灯火通明,霓虹映碧柳。

其中最大的一条画舫里,一个少女坐在镜前,满面通红。

温淼已经和艺妓互换过衣裳,可是她不知道这衣裳看起来和穿起来的感觉如此不同。

这身衣裳很轻薄,里两层半透明的纱棉质地裙子,外一层浅红色透明薄纱,最主要是酥.胸半露……

之前艺妓抱着琵琶并不太看得出来,如果不抱琵琶,那就很明显了,而且温淼等会是要去跳舞的啊。

温淼换衣裳前还对着镜子补了些红色的口脂,现在再穿上这套衣裳,美得周围的空气都要停住。

她旁边的艺妓嫣嫣从小生长在风月之地,从小到大看过不少美人,在她看来,她们楼的头牌芝姐儿,还有那红吟苑的头牌廖雪如,都比不得温淼的十分之一。

自然了,最重要的是温淼是纯里带妖,她那双无比干净、未染淤泥的眸子是她们这些烟花之地的女人怎么也比不了的。

嫣嫣瞧出温淼的窘迫,她上前道:“姑娘,奴有个法子。”

温淼抬头看她。

嫣嫣取下她旋在手腕处的淡粉色披帛,将它落到温淼细嫩的颈后,披帛垂下,自然挡住了温淼胸前的风光。

那披帛本原就是温淼戴在身上的,与嫣嫣换衣时,同身上的衣服一道换给了她。

温淼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罩在胸前的披帛,皱皱眉道:“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嫣嫣道:“是有点儿,但是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姑娘试试把披帛缠到腰上?”

不然待会起舞,胸前吊着的长巾也会掀起来。

温淼道:“只能这样了。”

其实这披帛是一层薄薄的纱巾,就算叠成两层,也并不能完全遮住胸口,但是总比完全露出来好,温淼在嫣嫣的帮助下拾掇好自己,朝原来的地方返回。

她不敢多耽搁,怕顾郴等久了会生气。

顾郴听乐的香阁后面有左右两个次间,温淼是在左次间换的衣服,她出了左次间后是一块长长的深蓝色帘子,揭开那块帘子就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可是她刚走到帘子后面,听见顾郴好像在和别人说话,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那个shā • rén狂魔的。

里面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外,很安静,似乎所有的乐音都停了。

既然把音乐停了,估计是两个人有正事要说,她贸然出去肯定不大好,温淼就等在长帘后面。

身后有扇窗是开着的,湖面吹来一阵凉凉的风,帘子被掀开一刹,露出了温淼的半张脸,她的裙摆也漏了些进帘子里,温淼搓搓胳膊,在想要不要过去把那扇窗户关了。

当她想走过去关窗户时,她听见里面的男人道:“出来吧。”

温淼抿了抿唇,不得不掀开帘子出去。

这一身衣裳很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但是温淼穿在身上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尤其是前面还有两个大男人的情况下。

所以她走得极慢,一道冷阴阴的声音突然吓了她一跳。

男人说:“不许转身!”

不许谁转身?

温淼抬头去看,紧接着她又听见男人说:“蒙住眼,出去。”

她见那shā • rén狂魔立马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蒙住眼睛,然后往外跳,他跳出去的时候带了一阵风,温淼一下子没站稳,摔了下去。

姚南南消失时,她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好在这地上铺了厚实的毯子,她没摔疼,但是摔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撕”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地方扯破了。

顾郴看着下面那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忽在想,她这么娇弱,做那种事时,她怎么能承受得住,不过也因为她娇得厉害,顾郴才更想欺负她,想尝尝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想把她弄哭。

顾郴从罗汉榻上起身,走到温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这么没出息,风一吹就倒?”

温淼趴在那一动不动,脸蛋涨红,倒不是因为方才顾郴揶揄她的话,而是因为……

她腰带被扯破了,如果她起来,衣裳会松松垮垮的。

那艺妓嫣嫣的身材和她相近,但其实也有差别,差别之一是她们的胸,她的胸非常鼓,那艺妓的上襦堪堪包住,差别之二便是她们的腰,她的腰没有艺妓的细,有些肉的,刚才为了把腰收得好看些,她束得有些紧,这么一摔,腰带被她生生撑破了。

可能是见她变成了木头一动不动,男人半蹲下来,双掌伸进她的胳肢窝里,想将她抱起来,温淼只能赶紧把衣裳往中间抓。

小姑娘跟一只小兔子似的被男人抱了起来,她睁着慌乱的大眼睛看他,两片红艳的唇抿在一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

顾郴将她抱到榻上落下,视线往下移,见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不放,声音平淡:“放开。”

温淼眸子往左边转,又往右边转,没放,她才不要放,她不好意思。

“我说,放开。”顾郴没好气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他道:“你哪处我没有看过,还捂什么。”

温淼似要哭了,低下头去:“公子,衣裳坏了,不能给您跳舞了。”

顾郴摁到她微微张开的唇上,“我现在不想看舞,想看你。”

温淼愣了下,水眸睁大。

她不知道她这个模样,这个装扮,落在顾郴眼里勾起了怎样的火,她看见男人的喉结又上下动了下,他那张英俊的脸凑了过来。

他咬住她的耳尖,刚才还冷淡淡声,此时带了浑浊的浅笑,如热流,滑进她耳膜里:“哥哥带你去天上玩。”

*

“天上?”

温淼听不懂顾郴在说什么,但是她感觉男人在她颈间细细吮了起来,不多时,她的唇被他吃在嘴里。

渐渐的,温淼被亲晕了,她本能地抬起手攀住顾郴的脖子,已经忘了护住衣裳不散落下去,现在她想护也护不了了。

衣裳掉了两件,顾郴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后面的东次间,她被他丢到了床上。

船突然晃了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从头顶的帐子掉下来一样东西,砸到温淼脸上。

是本巴掌大的书,薄薄的一本,掉下来时正好翻开两页,不偏不倚地盖住温淼的小脸。

温淼吓了一跳,她正要把书拿下来,顾郴抢先拿了。

男人本来正在褪身上的袍子,里衣的系带刚解开,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温淼不敢多看,红着脸把眼珠转到别处去。

她却突然听见男人笑了一声。

忍不住转回头,看见顾郴还在翻那个小本子,似乎上面写的内容很是有趣。

衣服被他扒了大半,温淼有些冷了,对方被书吸引去也好,温淼悄咪咪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

顾郴从手里的书收回视线,抬眸看过去时,就发现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卷进了被子里,鼓鼓的一团,又像条肥胖的毛毛虫。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是艺妓嫣嫣:“贵人,有人不小心撞到了贵人的船,船上的主人自称是首富千金焦柳柳,她说她想请见您给您赔礼道歉。”

这是顾郴最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的时候,一个焦柳柳算什么,他道:“本公子不需要道歉,想赔罪,就从船上跳下去。”

“……”

嫣嫣把他这个话记在心里,转身走了,来到船舷边,她对停在旁边那条画舫上等候着的一个丫鬟道:“我们贵人说了,他不需要道歉,想赔罪倒是可以,他说……叫您家小姐从船上跳下去。”

菇素:“……”

若不是对面的女人看起来温温柔柔,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她都要怀疑这话不是林公子说的,而是她胆大包天自己替林公子胡诌的,菇素不怒不愠,她好声好气地问:“姐姐,您可报了我家小姐的名讳?”

嫣嫣道:“说了。”

菇素还想说什么,感觉到眼前的画舫动了,往前游动,渐渐远离了他们,菇素黑了下脸,转身进了船寓。

“我不信,林公子会说这种话?”听了自己丫鬟的回禀,焦柳柳脸色不大好看。

菇素道:“有可能不是林公子的意思。”

知道顾郴晚上要来游湖,焦柳柳想制造偶遇,所以她打听了他租的哪条画舫,打听这个时,自然也打听到了顾郴还租了宝翠楼的几个艺妓到画舫上。

菇素道:“小姐,没想到林公子是如此风流的一个人,奴婢觉着他配不上您,而且他是从京城来的,老爷和夫人只有您一个女儿,也舍不得将您嫁到京城去的。”

菇素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还不如韦公子呢。”

焦柳柳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提他,韦昌茂又哪点比得上林公子?!”

菇素抬眼看自家小姐一眼,不敢说话了。

焦柳柳抿了口茶,意识到方才自己有些失态,她落下茶杯,用要与丫鬟谈心的口气与她说:“菇素,我是真的很中意那林公子。”

主子语气好了许多,菇素叹了口气:“奴婢看出来了,可是要是那林公子对小姐您有意,白日的时候,他断然是不会拒绝小姐的邀请的,刚才也不会……”

菇素忽地想到什么,她道:“对了小姐,有件事奴婢忘了跟您说。”

“什么?”

“奴婢发现方才给奴婢传话回话的那个丫鬟身上穿的衣裳,好像和林公子的妹妹林姑娘白日穿来焦府赴宴的衣裳一样。”菇素说。

焦柳柳眯住眸:“林姑娘穿的衣裳,怎么会和一个丫鬟的一样?”

还是说那丫鬟不是丫鬟?

焦柳柳觉得那个气宇非凡的林公子愈发神秘起来。

越神秘,越让她抓心烂肺地想靠近她。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急。

焦柳柳走到窗边,看着那条越游越远的画舫,开口道:“回去吧。”

菇素虽然不看好那林公子了,但不想叫自家主子遗憾,道:“小姐,如果您实在想,我们可以再撞一次。”

焦柳柳哂笑:“那么多莺莺燕燕在上面,他现在估计正快活着,我可不想讨了他厌恶,回去吧。”

*

画舫香阁里的东次间,男人却离快活差了不少,不过他也不着急,此时他和女孩裹进了一床被子,温淼被他放在腿上,抱在怀里。

他手上拿着那本无意从帐子里掉下来的书,一页一页地翻开让小姑娘看。

看第一眼的时候温淼脸就红了,把眼睛蒙住,根本就不敢再看,可是顾郴偏要把她的手拿下来,让她继续看。

一连看了好几页,温淼满脸通红。

把最后一页细细地看完后,顾郴浑厚的声从头顶像巨山一样压下来:“学会了没?”

温淼咬着唇不说话。

顾郴掐她下巴,“嗯?”

温淼只能红着脸,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画上那些图简直开了她的眼界,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与女人还可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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