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进屋画七彩琉璃灯的图纸,虽然她不敢打包票制的一模一样,毕竟琉璃这玩意很难控制颜色,但她能保证比那只被她卖掉的好看。
把制造办法一五一十的写下来,写到最后,季清宁都感慨了。
她这是占了过目不忘多大的光啊。
以前闲来无事翻阅的书都能用上,正儿八经学的反倒用上的不多。
等写完,又是厚厚一摞,比上回制造削铁如泥的匕首还要厚。
但这两摞纸待遇就不一样了。
上回东平郡王就没正经当回事,是温玹觉得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应该有几分本事,决定信她一回,这回东平郡王捧着那摞纸就跟捧银票似的。
当然了,说是捧银票也不为过,要真能制出琉璃,那就是数不清的银票往怀里头飞,挣的钱绝对比这摞纸厚。
此时天色已晚,交给小厮去办,东平郡王不放心,他决定明天自己去。
日坠西山,天际晚霞绚烂。
东平郡王几个站在回廊上道,“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就关了,温兄不会今晚不回书院了吧?”
“不回来也很正常,”唐靖道。
东平郡王和陆照看着他。
唐靖道,“但凡和季清宁作对的,就没有成功过的。”
“咱们和他打赌,输不是很正常?”
好像也是……
“可这是必赢的局啊,”陆照道。
温兄夜里容易失眠,十有**和季清宁住一间才能睡的安稳,再加上他还有事求季清宁,更得回来了。
“再等等,指不定一会儿人就到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大黑,书院回廊上挂了灯烛。
他们犯困了,温玹也没有来。
输了。
输了。
就这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