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随说鹤老没事,一起跟在陆慎身后江寅不由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忍不住抱怨道:
“师父也真是,我不是都和他说了,贵重的药草我都给他收进暗房里了,就是着火也不碍事,他着什么急。”
清晖堂当初陆慎建府的时候,就秘密安排人经过改良,几乎每个院子都有一间可以隔火的房中房,也就是暗房,这是为以防万一造的,也终在这一日用上了。
鹤老是医者,对草药看得紧也无可厚非,陆慎没发表意见,只是和身后的江寅道:“待会儿问下鹤老损失了些什么,能补上的,尽快补上,不能补上的,立个单子出来,让陆良派人去找。”
“是,多谢爷。”
说话间,已经跨进了前院,院中浓烟没散,空气中隐隐飘着热意,这里里鹤老的院子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都如此,可见此前的火势有多凶猛。
陆慎问过在前院守门的护卫,得知鹤老如今安置在陆良的院子,就直接过去了,正遇到自里面出来,一身狼狈,满脸黑灰的陆良:“爷,夫人。”
“鹤老呢?”
“鹤老被浓烟呛着了,还有手被撩了,这会儿刚醒来,已经没大碍了。”
陆良这会儿也是后怕,也多亏了自家爷的提醒,他才会在爷走后就强行将鹤老研究的地方搬到了暗房,不然这会儿他估计得以死谢罪了。
不过当时鹤老确实被浓烟呛得昏迷,为以防万一,他派人去报信的时候,还是将这事说了。
得到确切回复,陆慎也没那么急了,和宋蓁一起进屋去见鹤老了。
鹤老正靠躺在床上抱着手长吁短叹:“都怪江寅那小子不在,要是在,老头子也不用自己去救药,这下好了,手伤了,干活多不方便。”
江寅:“......”
“鹤老手伤得很严重?”
陆慎闻言皱了皱眉,又看向鹤老道:“是慎办事不周,让鹤老受惊,还望见谅。”
“另外若有什么损耗,鹤老待会儿理张清单给慎,慎让人立即去采办。”
听到陆慎这么说了,鹤老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来还是他自己倔,不听人劝,想着那些草药是他辛辛苦苦挖来又辛苦晒的,就额外在乎,还给人添了别的麻烦,陆良为了救出他,还被房梁掉下来的火木砸了。
于是,他轻咳一声:“严重倒也不严重,就破了一块皮,但这不是正在调配的关键嘛,一只手总是不便。”
“不过江寅回来了倒是没大碍了,至于损失,也不要紧,就一些草药,晚些我找江寅补就行。”
江寅:“......”
听到鹤老这样说,陆慎便点了点头,让江寅照顾鹤老休息,就带着宋蓁出了屋。
“你去我书房歇会儿?”出了院子,陆慎看向一旁的宋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