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夜接到消息,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带着她骑马赶回来,一路颠簸,她身子势必受不住。
“还是一块儿吧。”
宋蓁摇了摇头:“出了这么大事,我也静不下心歇息。”
一旁的陆良闻言,他脸色微变,赶紧请罪道:“属下疏漏,书房那边也着火了,不过还好,火势不算严重,只烧了外围。”
“书房怎么会着火?”陆慎心头顿沉,眼里划过寒意。
书房一向是前院重地,他此次出行,特地安排了三队巡逻过去,且他们的吃食,为以防万一,都没有走清晖堂食堂,由暗卫另行安排,不可能轻易出事。
除非太后渗透到他身边的势力比他想象的严重。
“是凶手放的第二把火。”
陆良见的陆慎发怒,赶紧道:“出事时,属下先令人救的鹤老院子的火,但当时鹤老被浓烟呛得昏迷,属下便将救火一事委托给了冢先生,从书房抽调了一队人手过来给他,又抽调了另一队赶往内院,书房便被人就此钻了空子。”
“冢先生?”
陆慎敏锐的看向了陆良:“冢先生什么时候到的,你为何没派人来报?”
“昨日傍晚才到,当时属下便要遣人禀,冢先生说太晚了,让属下别打扰您与夫人。”
陆良回话后,额上都冒起了细汗,他跟着爷这么多年,当然知道爷的处事习惯,最厌恶擅作主张的人,这事,他当真不该如此处理,哪怕冢先生得爷几分敬重,可也越不过爷去。
想到这儿,陆良又道:“属下知错,晚些便去刑房领罚。”
陆慎看陆良一眼,没就他要自行去领罚一事发表言论,而是问道:“起火方式可有调查,相关嫌疑人可有扣留起?”
“起火方式还在查,初步判断是被浇了火油,点火导致,相关嫌疑人......”
陆良回道这儿,不由抬头看了宋蓁一眼:“经调查,清晖堂上下昏迷,是饭菜被下了mí • yào,属下遣人将能靠近厨房的人都盘查了一遍,发现只有夫人身边的黛色有机会,也自她房中搜出了mí • yào瓶和她房内一件旧衣物上也沾有引火的火油痕迹。”
“目前属下已经将人扣去了刑房。”
怎么会是黛色?
宋蓁神情微震,她眸光凝了凝,似想到什么,她赶紧问道:“黛色和青霜住一间屋,良将军是如何断定东西是黛色所有?”
陆慎闻言,眸色微动了动,他眼里划过赞赏,他忽然有个想法,或许这次着火是个好事,至少可以让她适当锻炼下,若是将来......
当下他也不准备多言,只示意陆良,让他将实情说出。
陆良见到陆慎的眼色,恍然明白了什么,当即如实禀告道:“前些日子,爷便让属xià • zhù意夫人身边的两个婢女及其家人,经过查探得知,他们两家人都有亲眷做了宋府姑奶奶也就是寇家已故老夫人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