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水喝了一口,正要拧盖子,顾之桥麻利地接过去,谄媚。
程充和笑了一下,不知她在别扭什么,难道还在纠结昨天那番对话?总不会昨天又来个梦?
“程女士。”顾之桥轻轻叫她,委委屈屈的,跟马克吐温做完坏事挠她一模一样。
“嗯?又做梦了?”
“没有啊,梦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你的意思是想做梦?”
“不,我的意思是,没有。”觉都没睡好,哪里来的梦。
“昨晚没睡好?”
顾之桥点头,打了个哈欠。
“那就睡一会儿吧,进市区我叫你。”
也不知这人昨晚做什么去了,这一次没把自己固定在椅背上,跟着车子东倒西歪,一个刹车,栽倒一边。半睡半醒间,顾之桥抱住身边的人,嘴里咕哝:“马克吐温,别动,让我靠一下。”
在窗边舒舒服服看风景的马克吐温听到她叫自己,回头看看她,还拿爪子拨弄拨弄。
钱今在前面看得眼珠子掉下来。那顾之桥脑袋枕在老板胸口,而被唤作马克吐温的老板被她抱得无措,手左放右放没地方摆,最后没办法,调整个不怎么舒服的坐姿,到底没把她叫醒。要钱今说,顾小姐未免太过放飞自我,她运气好,遇到程姐,要是别人,那么不注意形象,没有警惕心,早被坏人利用了。
这么一个别扭的姿势,硬是维持了很久,要不是顾之桥感到脸上湿哒哒的一下子惊醒,估计进了市区程充和整个人都得僵住。
醒过来发现自己树袋鼠似的挂在程充和身上和被狗舔醒以为是人,不晓得哪个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程女士,我睡糊涂了。”
程充和稍微活动下僵硬的四肢和脖子,好笑又无奈地看她一眼。
满面通红,羞愧难当,如果地下有洞恨不得钻下去。
“诶,顾小姐,你该不是故意的吧,哪有大叫一声马克吐温,之后一下子抱住马克吐温它主人的道理。人和狗分不出来嘛。”
顾之桥一言不发,只看向程充和,狗腿地给她敲敲腿按按手。
她就想嘛,怎么狗那么软那么香。
钱今继续数落她。“就没见过人在车上睡成这样的,也不晓得你睡觉流不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