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霖过足了嘴瘾,心里却并不如想象中的痛快,知好的模样犹如魂穿,她抖着手摸上了碗,然后连汤带面的,全部泼向了魏启霖。
“你疯了吧!!”魏启霖怒嚷:“你他妈再给我耍脾气试试!明天我就让你爸的公司在北京城消失!”
这话拿住了知好的软肋,烈烈火焰瞬间浇灭。
魏启霖一身狼狈,对着她,食指在空中点了两下,不知是气得发抖,还是警告。
然后愤然离了席。
知好瘫坐,闭上眼睛低着头,最后一头栽下去,埋向了自己的手臂。
她肩膀发抖,又想起了过去。
当初,她和魏启霖也是有过一段纯粹。
魏启霖接近她,约她,带她逛帽儿胡同,那边不让泊车,他还乐意跟她一块走着玩儿,趁她去洗手间的空隙,给她买一串冰糖葫芦,知好笑嘻嘻的吃一口,说:“魏启霖,好甜哦!”
魏启霖问:“真的?”然后低头凑上去,就着她的手,叼走另一半的糖山楂,“嗯,是挺甜的。”
眉毛眼睛全在笑,知好看红了脸。凶巴巴的唬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魏启霖:“这样是怎样?”
知好声音渐小:“这是我吃过的,你在吃我口水,你是不是经常吃人口水啊?”
这话把魏启霖膈应的,多浪漫的一个事儿啊,被这丫头片子说低俗了。知好哈哈大笑,魏启霖才知道,她故意的。
来来往往了大半月,知好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魏启霖怔了怔,而后风轻云淡,“谈得来,在一起玩玩,交个朋友。”
知好哦了声,垂下脑袋,欲言又止:“那,那你能不能帮朋友的忙?”
魏启霖知道她心思,林父的厂子只是一个豁口,顺着这口子翻,又翻出了不知多少旧账,眼下可不仅是环保,材料安检不合格,账目不平涉嫌财税问题,甭想翻身。
他看得出来,知好的小心翼翼里,有被动,有歉疚,有万不得已。魏启霖没有摆明态度,笑了笑,然后指着窗外,说:“来,看烟花吧。”
再后来,北京饭店。
魏启霖从身心满足里醒来,看见知好早就醒了,他抱着她,亲她软软的耳垂,心想,自己是认定这姑娘时。
知好冰冷的语气:“你帮我爸爸。”
魏启霖皱眉。
“你不帮他,我就告你。”知好捏紧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