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来,佟国维岂不是反倒帮了我们大忙了。”
胤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的确是帮了我们的忙。”胤禩笑着说道。
他拿起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借着这个机会,咱们也瞧瞧那些大臣们究竟支持的人是谁?”
胤禟和胤誐默契地点了下头。
这回可的确是个大好机会。
平日里那些大臣们都不敢怎么表露自己到底是哪个阿哥的人,可这次不同了,这次这么关键的时候,那些大臣们肯定都会坐不住了。
这恰好是理清楚那些大臣们和阿哥们关系的时候。
胤禩在回去府上的路上暗暗琢磨。
这会不会也是老爷子的另一个盘算?
要真是如此的话,老爷子这回可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他们这些人都以为老爷子老了,却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爷,到了咱们府上了。”
解文海利索地下了马车,在马车前面恭候着。
胤禩掀开帘子,轻松跃下,往府里走去。
他才刚走到安宁的院子,就瞧见一伙人脸sè • láng狈的从里头走了出来,胤禩对府上的下人可以说是了若指掌,这几个婆子们却是不曾见过,便不由得多瞥了几眼,才往院子里走去。
屋子里。
安宁似乎正在和张嬷嬷说话,见到胤禩进来,便起了身。
“爷回来了。”
“嗯。”
胤禩点了下头,他解下身上的斗篷,随手交给了丫鬟们。
“您这会儿饿不饿?可要传些膳食?”安宁笑着出声问道。
“不必了,方才我和九弟、十弟一起用了些。”胤禩捏了捏眉心,他停了停,像是想起什么,侧脸看向安宁,问道:“刚才从你院子里走出去的那些婆子是什么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生?”
“还能是什么人。”
安宁唇角撇了撇,“不就是安郡王府上的人。”
“安郡王府上的。”胤禩眉头挑起,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珠里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他们府上不是好些年没和我们府上走动了吗?现在怎么派人到我们府上来了?”
自打塔娜被一抬轿子送入了被囚禁起来的三贝勒的府上后,安郡王府和他们廉郡王府是彻底没有走动了,连应酬交际的时候,安郡王妃都是躲着安宁走的。
“这不是无利不起早嘛。”安宁闲闲地掀开牡丹缠枝建盏,啜了口清新的碧螺春,道:“如今整个京城上下莫不都跟着闹得乱糟糟。我那舅舅和舅母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胤禩听出了安宁语气里头的几分怒气。
他心领神会,刚才那些婆子们怕是来传安郡王和安郡王妃的话,但那些话必定不怎么合听,安宁才会这样恼怒。
“他们说了什么了?提了什么要求?”
胤禩接过一盏热茶,借着太平猴魁的清香醒了醒脑。
刚才和老九、老十商讨的时候不知觉间多喝了几杯酒,这会子脑子就有些昏涨涨的。
“爷还真是聪明,您猜对了。”安宁搁下茶盏,那茶盏碰到桌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来,她那明艳的眉眼中露出几分冷笑来。
安郡王一派早已是如同日薄西山,不过剩下个空架子罢了。
如今借着这次机会,竟敢厚着脸皮上门来找安宁谈条件,想借由这次机会,趁火打劫,简直是可笑极了。
待安宁把刚才那些婆子们说的话都如实说了一遍后,胤禩脸上的神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狂妄!”胤禩砰地一声将茶盏搁下,冷冷地说道,“如今安郡王府不过剩下个空架子,老安郡王留下来的人脉、势力也都被玛尔浑弄得都快没了,他也有胆子来和我们谈条件。”
安宁拍了拍胤禩的手背,安抚地说道:“我想,他们估计是听说了佟国维佟大人支持四哥的事,所以才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找我们抖威风罢了。”
“福晋不必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