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掷地有声地说道:“打从今日起,安郡王府要是再有人上门来找,一概打出去,就说是我吩咐的。”
“是。”
安宁回道。
张嬷嬷等人心里头都不禁替安宁欢喜。
虽然知道爷心里头有福晋,但是这事牵扯到太子之位,张嬷嬷等人也怕胤禩会对安郡王府的势力动心,毕竟那蚂蚁再小好歹也是肉啊。
现在听到胤禩这话,这些人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
要知道,安郡王和王妃现在可记恨着她们福晋呢。
要是爷真的动心了,那到时候她们福晋少不得要为此事吃亏了。
安郡王府上。
看着被赶回来的灰头土脸的婆子们,佟佳氏险些把手上的茶盏给摔在地上,她那原本温柔似水的面容此时露出狰狞的神色,瞧着格外吓人。
那些婆子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压根不敢抬头看她。
“我不过是让你们去传些话罢了,你们竟把这件事给搞砸了!”
佟佳氏气得猛地拍了下桌子。
“福晋,这、这事不能怪我们。”
婆子们生怕佟佳氏责罚她们,连忙出声辩驳道:“我们才刚把福晋和王爷交代的话告诉了廉郡王妃,廉郡王妃就直接拉下脸,命人把我们赶了出来。奴婢们就算嘴巴最厉害,也没发挥的余地啊。”
玛尔浑铁青着脸,面容遍布怒色。
他道:“那你们就没瞧见廉郡王吗?”
“瞧见是瞧见了。”一个婆子结结巴巴地回话道:“可我们出来的时候,廉郡王才刚刚回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们又怎么敢上前和他说话?”
“我就说,那安宁是个祸害!”
佟佳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地从牙齿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行了,这会子说这种话有什么用。”玛尔浑皱着眉头,他冲着婆子们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
“是。”婆子们心里长舒出一口气,依次退了下去。
等婆子们离开后。
玛尔浑才漫不经心地对着佟佳氏说道:“你这会也不必急着生气。我看,这事不过是安宁自己自作主张,未必是廉郡王的意思。等明儿个,我去工部衙门亲自找他,我就不信现在这个时候,廉郡王会不着急。”
“你的意思是……”
佟佳氏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她转过身,一双眼睛带着兴奋地看向玛尔浑。
“我看,在权势面前,廉郡王未必会站在安宁那边。”
玛尔浑十足肯定地说道。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要是在太子之位面前,那女人就更加算不得上是什么了。玛尔浑信心十足,他似乎料定了胤禩必然会为了得到他的支持而和安宁离心。
翌日。
晌午时分,安郡王府的马车在工部衙门面前拦截住了胤禩。
胤禩瞧着马车上的家徽,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
他站住脚步,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地看向马车。
玛尔浑掀开车帘,笑着对胤禩说道:“有阵子没见过廉郡王了。不知道廉郡王能否赏个脸,到我们府上去用膳呢。”
工部衙门出入的人不由得朝他们那边多瞧了几眼。
对于安郡王府和廉郡王府这两府的恩怨,众人早已有所耳闻,今日见到玛尔浑和胤禩碰面了,这些人哪里能不好奇?
“这就不了吧。”胤禩温和地笑着说道,他面上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却是格外的坚决。
玛尔浑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住了。
这和他设想的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