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我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旁人无法体会，只有犯罪的人以命抵命才能稍微消减，所以即便你们放任他的死亡，也不必良心不安。只是我与你们不同，我是心理医生。”
申明苦笑着说：“高医生，我想我需要心理辅导，你能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给个预约的名额吗？”
“抱歉，我向来公事公办，想要预约就找前台。”
高牧径直走了大门，站在门口看着申明，申明无奈只得走了出来。重新锁上大门的高牧径直向小区走去，丝毫没有理会申明的打算。其实高牧心里明白，申明没做错任何事，可是他就是不想与申明有过多的接触，或许是所站的立场不同吧。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人们对心理病人的歧视、畏惧和无知。
“高牧……”申明不得不承认他被高牧说服了，他苦笑着呢喃道：“你真是个厉害的心理医生！”
“哥，你没必要跟他说这么多，那些人不会懂，因为没人会认为曹老师是无辜的，只会认为哥是异类。”
“他不无辜，如果他不放任自己的懦弱，一味的逃避，那个人格也不会有机会出来作恶，只是他罪不至死罢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需做到无愧于心便好。”
“不想这些烦心事。哥，我想吃糖醋白骨和红烧鱼。”
高牧眼底浮现暖意，温声说道：“嗯，晚上给你做。”
“嗯嗯，还要拔丝山药，再熬点鸡汤，晚上我给阿清捎带点。”
“阿清回来了？”
“嗯，昨天哥休息的时候，他打过电话，说是给我们带了礼物，所以今晚我打算过去一趟。”
李清是月夜的老板，也是高牧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也是高牧唯一交心的朋友，李清知道高木的存在，一开始虽然也有些排斥，后来慢慢熟悉后，三人的关系反而更加好，只是他并不知道高牧的特殊能力。
高牧叮嘱道：“去可以，但不能任性，知道吗？”
“哥，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再说那是阿清的场子，就算有人找茬，也是对方倒霉。”
“我担心的就是对方。”高牧眼底闪过调侃的笑意。
别看高木打扮起来性感撩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暴脾气，如果他是高牧的打扮，为了不破坏高牧的形象，他会刻意压制自己的脾气。可一旦他变成高木，那就无所顾忌，脾气一点就炸，还是个武力值强悍，动起手来不要命的主儿。
“都是他们先招惹的我，被收拾也是活该。哥，你偏心！”
“好，我错了。不是说要吃排骨和鱼嘛，去超市看看，买些食材回去。”
“那我要再加个爆炒花蛤！哥要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
高牧眼底满是宠溺，笑骂道：“真是个小吃货！点这么多也不怕撑着。”
“不怕。哥知道我的食量，哪次不是做的正好吃的完。”
高牧到超市买了些食材和水果，又买了一箱酸奶和布丁。酸奶和布丁是买给高木的，他虽然是个暴脾气，却偏好甜食，尤其喜欢吃布丁，他常说心情不好吃甜食，能让他瞬间忘记烦恼。
忙活了两个小时，高木点的菜才算做完，将饭菜端上桌，高木便接手了身体的掌控权。他摘掉碍事的金丝眼镜，看着满桌子美食，可爱的吸了吸鼻子，眼睛明亮清透，跟以往的魅惑完全不同，就像个纯真的孩子。
“哥，你的手艺真是一级棒，那些什么五星级酒店做的菜，简直没法跟你比。”高木直接扔掉筷子，拿起一块排骨啃了起来，动作虽然粗鲁了点，却一点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率真可爱。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