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你很聪明，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不得不说我很欣赏你急智。”
王洋得意的笑着，说：“高医生，你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所以我们这算不算英雄惜英雄？”
“王洋，我给你听一个音频吧。”
高牧打开手机，将从黑色木盒中找到的音频调了出来，放给王洋听。
“你确定要让我给他催眠？如果真是这样，他以前记忆就会全部被洗掉，这样他将会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本来就是我影子，不需要有自己人生。顾教授，你之为木槿篡改记忆非常成功，我想你这次也一定会尽心竭力。”
“你不用威胁我，如果那些人知道你打算制造一个影子，你觉得你和他会有什么下场？”顾宁顿了顿，接着说：“我可以帮你，但我要一百万。”
“可以。只要你帮我办成，一百万就一百万。”
高牧将音频关掉，看向王洋，笑了笑说：“王洋，这里面的声音，你应该很熟悉吧。”
王洋脸色沉了下来，说：“没想到这老狐狸还留了后手。”
“顾宁将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就像当年他篡改木槿记忆一样。你那个影子记忆被清洗完成时间，正是他待替你去我咨询室做诊疗时间，那时候他记忆全部被更改，把你之做过所有坏事都忘了，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你想要他变成人，一个技术不错摄影师，一个口碑很好的老板，一件坏事都没做过普通人，这就是你有恃无恐原因。”
王洋脸上彻底没了笑意，直视着高牧没有出声。
高牧再次打开手机，调出顾宁办公室监控视频，放给王洋看，说：”王洋，那个影子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普通人，也可以说在他现在的记忆中顾宁只是一个心理学教授，对于他事一无所知，可视频里你和顾教授对话，你觉得我们会相信那个是影子吗？法官会信吗？”
王洋沉默看着高牧，突然勾起唇角，说：“你这些只能作为佐证，根本无法作为直接证据。”
高牧挑挑眉，再次打开手机，调取一张照片，说：“这张照片是8月12日11点在永旺村一家小卖部的监控视频中提取的，照片中这个男人是曾在小卖部中买过东西，付钱的时候用的纸币，而这张纸币因为缺了角，老板记得很清楚，恰巧被我们找到了，上面有影子指纹。王洋，一个人不可能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你还说杀害顾宁不是你吗？你觉得我们的这些证据，是否能够成为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王洋脸色彻底变了，他沉沉看着高牧，眼底闪过阴狠，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
“你恼怒是因为你没想到自己会毁在亲手打造影子身上，对吗？”高牧看着王洋，淡淡语气却直戳他痛处。
王洋面色阴沉说:“高牧，我真后悔那晚没有早点杀了你。”
“哦，对了，差点忘了，那晚你持枪追杀我情景，也被我录了下来，就在我手机里存着，你还要继续看吗？”
王洋目光沉沉看着高牧，他现在不得不承认高牧是个可怕对手。
高牧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木森身世，而木槿又是我病人，如果我想让木槿拿到木森头发，或者其他东西，完全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的证实你们的关系，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要那么做，因为我知道木森是无辜。”
提到木森，王洋情绪紧张起来，说：“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真相？”王洋直视着高牧，说：“高牧，你清楚了解真相的代价吗？你以为抓了我，就能撼动那座大山吗？”
“你说的是现任高南省副省长的李嘉文吗？”
王洋瞳孔一缩，随即释然，说：“你们知道了木森身世，一定也拿到了那盘录音带，所以你们猜到什么并不奇怪。”
“王洋，了解真相的代价我深有体会，比如王志刚死，比如曹坤的死，比如顾宁死等等，生命的代价如此血淋淋，但也无法阻止我寻求真相的脚步。我想为那些生活在底层人们讨一个公道，比如当年那几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比如白灵，比如蒋斌，比如马慧等等。”
“公道？这样的世界哪有公道？如果有，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王洋嘴角勾起讥诮笑意。
“人的出身无法选择，但怎样成长就是自己选择。”高牧顿了顿，接着说：“你生活在农村，家庭条件不好，还有三个弟妹，不仅要照顾弟妹，还要帮助父母干农活，你过很辛苦。这样的家庭情况让你早熟，自小就明白，只有上学才是你出路，所以尽管过辛苦，你依旧刻苦学习，所以即便你父母对你并不喜爱，依旧供你上了高中，而你也非常争气，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龙华大学，这都是你为了改变命运，不停努力结果。”
提起往事，王洋眼神闪烁不定，自嘲的说：“再努力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败给那些拥有优越出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