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路灯昏黄。
两人十指交握,他的手干燥温暖,将她微凉的手牢牢包在掌心,敛去了冷意。
这条回家的路,她走过无数次,不同的是,今天跟他一起,心里多了一份温暖和踏实。
她轻轻回握他,下一瞬感受到他将她握得更紧。
走出一段路,她倏地想起油腻学长吃瘪的模样,倍感好笑。
在盛怀扬一记绝杀提问后,那人脸上笑容顿时僵住,嘴角抽动了好几下,“我们以前是队友。”
盛怀扬眉毛轻抬,似是在认真搜寻相关记忆,神色却是漠然得很,一副查无此人的冷样。
“数竞队,我在预备队。”那人不死心的提醒。
“哦。
干巴巴地一个字,清清淡淡,辨不明含义。也不知是:哦,想起来;还是,哦,预备队啊,难怪没印象。
夏时初在一旁忍住笑,不明白这人为啥要继续站在这里自取其辱。
盛怀扬则是耐心告罄,礼貌地说了句再见后,牵着她离开。
夏时初晃了下他的手,好奇:“你是真不认识,还是故意那么说?”
“不认识。”他如实说,“赛绩差的都没印象。”
赛绩差……
不知道那位吹嘘了一路自己如何功成名就的学长听到这个评价将作何感想。
夏时初微微仰头,“盛怀扬,你有时候真的好diao。”
可她好喜欢他这股桀骜和狂妄。
盛怀扬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微垂,落在她脸上,“好什么?”
“diao啊。”她对上他的惊讶的眸子,“怎么了?有问题?”
盛怀扬低头,瞧了她好一瞬,无声地勾了下唇。
“笑什么。”她不明所以。
“没什么。”他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夏时初却不依,“不是,你刚才那笑明明有什么。”
“你不会想听。”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夏时初用力拽住他,不让他再走。
盛怀扬站定,低头看她,黑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你确定要听?”
“快说。”
他勾了下唇,弯腰,偏头贴住她的耳朵,低哑缓缓的嗓音萦绕上来,“我以为你夸我这儿。”
同一时间,他牵着她的手摸到别处。
d-i-a-o
夏时初脸颊轰地爆红,迅速烧到了耳后根。
她猛地撤回手,狠狠地瞪他,这男人真是一次次刷新下限,这是在小区路上呀……
耍了一回流-氓的男人却委屈得很,摸了摸鼻尖,“你非让我说。”
“滚!”她推开他,大步往前。
还没走出两步,人又被他从后面捞回去,圈在怀里,“吃的火锅?”
“走开。”她挣一下,没挣开。
“吃饱了吗?”他置若罔闻,圈着她的腰,走得磕磕绊绊。
夏时初斜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吃饭。”
他低嗯一声,捏了一下她的腰,“路上堵车,去医院时,奶奶她们已经吃过。”
“她们吃过管她们,你自己不晓得吃?”
“麻烦。”他撇了下嘴,“怕你饭局上吃不饱,想晚点一起吃宵夜。”
谁知道吃的是火锅。
正儿八经的桌餐,她大概率回来得加餐,火锅嘛,却只会吃太撑。
“我吃不下了,你叫个外卖吧。”
“晚点再说。”
往前走出一段路,夏时初慢慢回过神,怎么又被他三言两语带偏,忘记还在闹脾气呢?
她斜了他一眼,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我还在气着呢。”
他垂眸与她四目相对,嗓音低低凉凉,语气却是一本正经:“我也还在想怎么哄你。”
夏时初的唇角就这么压也压不住地往上扬,心里则暗暗责备自己太没出息,这还没怎么哄呢?怎么就乐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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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初的房子在三期,从小区正门过去,先到的是她那幢楼。
到楼门口时,她松开盛怀扬的手,“行了,我到了。”
盛怀扬抬眸,瞥了眼她身后的住宅楼,“你洗漱用品在我那边。”
“那些都是旅行装,我家有的是正装。”
盛怀扬视线落回她脸上,“你真不跟我回去?”
“当然。”她扬起下巴,语气凌然,“说话算话。”
“行吧。”盛怀扬叹口气。
夏时初怔忪,居然这么好说话?
下一秒,手却被他再次牵起,“那我跟你回去。”
我去……
夏时初甩开他的手,“想得美。”
他捉住她的腕子,把她往怀里带,“你还没跟我说那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