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楚元康摇头:“当年参与的人大都被灭了口,证据太难找。”
“你想要给苏家封爵,就必须要让天下人知道,苏将军确是被奸人所害,你要弥补先皇不查之过,重赏苏将军的后人,才能平众人悠悠之口。”伊瑶又问:“他现下如何?”
楚元康知道她问的是谁,道:“人已经清醒了,只是起不了床,言明说他余生也只能这样了。”
对那个人而言,皇位被夺,瘫痪在床,怕是比死更难过,伊瑶面上浮出些许复杂的神情,良久,叹了一声:“我去见见他,亲自问他。”
“母妃若是不愿,不必去见,证据虽然难找,但也并非一无所获,左右不过多等些时日罢了,我们不缺这点时间。”
伊瑶道:“你不急,我急,你这一日不行登基封后大典,我一日不安心。”
见她如此,楚元康也不再劝。
伊瑶当天便去了先帝那儿,言明得了消息,早早等在那儿,见到她,递了一个瓷瓶给她,道:“太上皇如今受不得大刺激,若是气得恨了,发了病,将这药丸子喂一粒含服便好。”
“有劳言神医了。”
言明连连摇头:“当不得当不得,娘娘客气了。”言罢,便识趣地告辞了。
这一片宫殿建的辉煌,只是里里外外地静悄悄的,显得格外冷清,伊瑶踏进殿门,值守的宫女太监们无声地行了礼,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躺在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突然破口大骂,声音嘶哑:“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终于敢来见朕了?”
伊瑶只觉得心里的那一丝犹豫和怜悯,都随着这一声斥骂,烟消云散:“是我。”
骂声突然终止,只有一声高过一声地喘气声,良久,才道:“你居然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