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阳公主与十五郎站在一旁,被景家的一番操作弄得神色十分精彩。
芜阳公主是一惯知道景家作风的,可十五郎却是头次见识。不时转头去看芜阳公主,眼神里都是疑问,芜阳公主轻轻在他耳边说:“等出去再跟你说。”
之后十五郎看向洛玉瑯的眼光愈发怜悯,怪不得芜阳公主说洛玉瑯并未良配,原来出处在这。心中庆幸自己没有糊涂,洛玉瑯再好,可这样的门庭,十四娘还是远离的好。
在景家消停之后,芜阳公主和十五郎一同告辞离去,芜阳公主上了车就掀开车帘,趴在窗前跟十五郎说道:“不如你我寻个清静的地方走走吧,老觉得心里堵得慌。”
十五郎正好也有此感,“你不是说后花园中的迎春开得很好吗?不如就去那里。”
芜阳公主没想到十五郎会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头,不由得羞涩一笑。
两个人相携走在公主府的后花园中,芜阳公主感叹:“我与洛玉瑯自幼相识,每次宫宴,总会玩在一处。那时玉霜也常来,因为她与洛玉瑯是表兄妹的缘故,倒显得比我熟络,害我当时总介意。后来,突然他就对玉霜变了颜色,说话从不留情,玉霜每次受了委屈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哭,我就成了她的避风之处。”
十五郎接道:“是他八岁那年吧。”
芜阳公主点头,“看来那时,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十五郎也感叹,“今日我也看出来了,洛府未来的主母,必然仍是景家的。”
“景家,素来以此为立族之本。”芜阳公主说完,想着难得有机会与十五郎这样静静地相处,不想再谈景家,“十四娘可再有信来?”
十五郎摇头,“想来不会如此之快。”
“没想到,十四娘柔柔弱弱的,竟然能一人独自前往南唐,真是让我自愧不如。”芜阳公主说着肺腑之言,如若是她,连想都不敢想。
“当初见她总是翻阅南唐的札记,就应该想到的。”十五郎轻轻摇头,“只是不知,她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府里还在为难你吗?”芜阳公主心里最关切的自然是十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