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型好像在说:“好。”
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又是个大晴天。
温沅是被一个喷嚏声吵醒的。
他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对面。时曜裹着被子,露个手跟他打招呼。
“同桌,早啊。”
他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似乎昨天晚上的情绪从来没有存在过。
温沅的起床气被他可怜唧唧的模样消磨没了,等时曜接连打了五六个喷嚏之后,他道:“感冒了?”
时曜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温沅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道:“活该。”
时曜:“……”
行吧,活该就活该吧。
虽然他喝的有些断片,但模糊的记得温沅帮他脱了衣服。
床边挂着的昨天晚上穿着的外套,时曜伸手摸了摸,现在已经干了,说:“谢谢你帮我脱了衣服。”
只是这话说完,他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又改口道:“谢谢你昨晚……”挣扎半晌,时曜也想不出个形容词,只能无力说,“嗯,就是这么个意思。”
温沅看着他这个模样,下意识的扯了下唇,只是很浅的勾了一下,笑意并不明显。
但时曜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略微惊奇的打量了一下,“同桌你这是终于能正常的笑了。”
温沅意识到什么,嘴角接着平了下去,又想到昨晚,嘴角忽然僵住,做了个似笑不笑的表情。
冷漠的问:“什么叫正常的笑。”
时曜点了点自己的唇说,“你平日里不是冷笑就是嘲笑。”他想了想又说,“好像不攻击人,就不会笑了一样。”
温沅:“……”
管他是不是病号,要不出去打了一架吧。
不过显然,时曜没这个兴趣出去打架,他裹着被子下了床去了阳台,虽然感冒正难受,也不忘他的仓鼠。
好在学校宿舍设计还可以,阳台进不去雨,他的仓鼠才免受了这风吹雨淋之苦。
虽然这人看起来穷的饭都吃不上了,小胖墩仓鼠是真的胖。
时曜给他放了食物,又加了水,指尖蹭了蹭他的脑袋说:“钱多多,你可少吃点吧,你再胖这个笼子快装不下你了。”
小胖堆叫了两声,并不认同这个谬论。
钱多多。
温沅挑了一下眉。真是个简单粗暴的好名字。
“你起的?”温沅站在阳台门口,看着他逗弄仓鼠。
“不是,”时曜半垂着眼睛说,“我姐。”
原来时曜还有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