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哥,起床了。”
这时,门口被敲了几下,赵听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温沅看到时曜在赵听严敲门的那一刻,很明显松了一口气。显然对于他姐姐的事情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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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曜因为感冒,干脆请了一星期的假。
不过这假请的并没有他的意愿进行,虽然请了假,但必须在教学楼待着。
老驴像是跟他杠上了,每隔一段就来巡视一圈,时曜在教室里待着,手机都不能玩,完全没有了人身自由
温沅对军训没有意见,一连几天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在操场上待着,但那个教官像是故意整他似的,让他又是走队形,又是喊口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最后一天。
牧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温沅都没接,直到第五个的时候,温沅借着休息时间,跑去了教学楼。
高二整个年级都在军训,整个楼像空了一样,十分寂静。
温沅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老师,站在楼道,吹着风拨了个号出去。
电话只一声就接通了。
“小沅,你可接电话了。”牧瑶的声音传了出来,还伴随着小孩子哭闹的声音。
应该是双胞胎在哭。
温沅听着哭声说:“怎么了?”
牧遥似乎有些无奈,她小声的问:“这个周末回家吗?”
“军训完,还要上课,”温沅说,“到时候再说吧。”
“嗯。”牧遥那边情绪一下子落了下去,“你两个妹妹挺想你的,还有你姥姥那边……”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怕招人烦,牧遥又接着改口说:“这周不回也没关系,妈妈不是逼你,你什么时候想回的时候,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去接你。”
温沅听着女人慌乱的声音,心想她为什么这么低三下四。
他跟自己的亲儿子说话,为什么要这么低三下四。
她应该像他以前的父母那样,直接下达命名,其余的事,一概不管。
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
温沅头脑一时有些发涨,他复杂的“嗯”一声,跟牧遥说了一句,慌忙的挂了电话。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牧遥发脾气。
他总是拿着牧遥和他之前的父母比较,牧遥对他越好,他就越想发脾气。
看吧。
他根本不值得牧遥对他这么好。他只剩下一副腐朽的灵魂和一身的臭脾气。
他的心已经腐烂了,恶臭冲天。
他这样一个人,好运来了也会被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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