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施小韵拉好行李箱拉链,“回京后,我和他的关系就结束,我只不过在尝试你说的那种生活方式。”
程凯若有所思地看她片刻,然后笑了,说:“尝试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想了一会儿,说,“他挺有意思的。”
程凯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说她:“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几人准备出发,施小韵上了车,祁榆阳神色看起来有些惫懒,他确实有点不大舒服,见施小韵坐进车里,他说:“你昨晚的那药,给我吃一包。”
施小韵微微皱眉,建议他:“去诊所看一下?”
“不用,你的药给我一包。”他不按常理出牌,伸手从中央扶手拿过药袋,径直拆开袋子,拿出了一包。
施小韵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你要是吃出问题了,别赖我身上。”
祁榆阳把一包药全都倒到嘴里,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灌了两个口,喉结滚动了两下。他慢慢拧紧矿泉水瓶盖子,目光瞟向她,缓缓道:“那不能啊,做鬼也得赖着你。”
感冒药有镇静和安眠的副作用,祁榆阳自然不能再开车,两人换了个位置。施小韵时隔一年后,再开车,跟接了个烫手山芋似的,一时进退维谷。
祁榆阳调低了点副驾驶座椅,他闲适地躺了上去,看向驾驶座上的施小韵,轻飘飘道:“命交待你手上了啊。”
施小韵蹙眉,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得祁榆阳发笑,还无所谓地劝她:“没事,大不了,咱们做一对鬼夫妻。”
“别烦。”她板着一张面孔,冷声道。
她这副严肃的小模样,像是要前赴考场的小学生,祁榆阳倒有些相信她先前说的,她读书的时候,年年领一张三好学生回去交差的事儿。
祁榆阳想象着她以前上学模样,大概跟他班里那些冷清高傲好学生差不多,看他们这些坏学生趾高气扬的,他忽然笑了一声:“哎,你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相片,给我瞅两眼。”
施小韵没搭理他,全副身心都放在前方的路况下,她掌心有濡湿的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