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死人才可以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里是江府,不是他的蔺王府,他凭什么这么神气!
江宝筝把清月的袖子抓的皱皱巴巴,可依然还是咬着牙松开了手,她不想害了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使,对她而言不仅是一个亲密的玩伴,更是一条活鲜的人命,可是对于赵承栩来说,却是如此的随便可碾。
清月垂头出去,关上了门。
“你想说什么?”江宝筝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屋子里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的,一丝紧实的风都刮不进来。
赵承栩朝着她一步步走了过来,他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药碗。
“你故意的?”他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江宝筝听明白了。
江宝筝也没否认,她说,“我是故意的,故意不配合吃药让你把一个药罐子娶进家门。”
赵承栩要娶她,可不是贪图她的美貌,而是如今官家身子也到了朽木之年,最近官家把自己信得过的大臣一一召到身边询问立储之事,江宝筝可以死,不过必须等江庭驭那张嘴说出了赵承栩想听到的话,她才可以死。
他突然伸手,遏制住了江宝筝的脖子,江宝筝脆弱的像是易折的身子猛地向上一提,她心悸的速度一阵比一阵快。
不是害怕畏惧,而是这幅身子真的快磨损到极限了。
“把药喝了。”赵承栩命令道。
他猛地把江宝筝如同残根带泥的败花一样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让后径直把她摔到地上,江宝筝摔的膝盖和手疼痛的厉害,她偷偷了倒抽了几口凉气,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江宝筝怒了,她扶着旁边的座椅才站起身来,身子纤瘦。
江宝筝病了有大半个月了,病的浑身上下的肌肤苍白,透出纸一样没有生机的白色来,现在她气的双颊涨红。
赵承栩嘴角一划,露出一抹让人喉咙一窒的笑容来,他走近江宝筝,身子微微下倾,江宝筝本能躲开,可是他说,“我想和你说个小秘密,作为我们成亲的彩头,你想听吗?是关于赵承郢的。”
听到“赵承郢”这三个字,江宝筝仿佛是画里的病弱天仙一样,薄薄的一个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缓缓失了怒气,两抹还没浮到表面的绯红色极速褪淡下去。
他吐纳出来的气息近在迟尺,可是江宝筝却觉得仿佛天边来音,那股气息温热,可是江宝筝却觉得是快刀斩下来时那股利风,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