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那眼神儿,颇有点窥循和试探。
像是想从他的眼,直直望入他心底。
“才一家说适合也有点早了,”怀郁先做声打出圆场,“试婚纱嘛,那么大的事儿多看几家店,又不着急。”
又看怀礼:“是吧,哥。”
怀礼微微垂眸,目光依然温柔。对上女人窥探的视线。
“好不好,”晏语柔又撒娇,指尖儿捻着他领口的纽扣,柔声,“找个你不忙的时候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怀礼疏朗一笑,凝视着她,语气也温和。答应下来。
“真的?”她扬眉,将信将疑的。
他半阖着好看的眸,看着她又点头。温声。
“嗯,等我有空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追问。
窗外一阵小风儿掠过。
怀礼抬起手,将她脸颊一缕发拨到耳后,嗓音很淡,“难说。最近真的有点忙不开。”
“一点时间也没有?”她顺着拉住他手腕儿,指腹在他手表的表盘和他周围的皮肤上摩挲。
“要过两天吧。”他说。
“过两天就有空了?”
“差不多。”
她受到了安抚,似乎放心一些,“那说好了?”
“嗯。”他依然很温和。
她便粲然一笑,有些心满意足了,“你们骑一下午马我都累了。送我回去吧。”
“我要回医院,怀郁送你。”
“——啊?”怀郁呛了声,“嗯行……反正我妈也不待见我,哥你就去医院吧。我送。”
“哎,要不婚纱先放放吧,”晏语柔趁怀礼要走,又提了一嘴,“你过两天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给爷爷订的那幅画?”
“上月订的那幅?”怀礼思索一下。
“画画儿的不太出名,我也不是太喜欢,有点犹豫。关键想让你看看。”她说。
他这般有耐心,她突然有点怕耽误他了,“算了你快去吧,回头再说。”
“好。”他便温柔地笑笑,最后看了眼她,转身走了。
旁人都知晏语柔性子骄纵,想一出是一出的,还是艳羡地赞叹起来:“语柔,怀医生对你还真挺有耐心的啊。”
晏语柔看着他背影,扯了下嘴角,笑了笑,
“他对谁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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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闷头睡到下午,一觉醒来,卧室里静悄悄。
她衣服几乎都洗了,早晨扔在洗衣机里还没晾,起了床,随手拿了件徐宙也的男T套身上,去阳台上晾衣服。
楼下停着辆黑色奔驰,罕见有人来。一层画室依稀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