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如此,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陈亮得知了一些“红匪”“黑匪”在郡北做的一些事。
‘伐无道,诛暴陈!革命当立,天下大吉!’什么革命军是真真正正为了底层老百姓着想,谋福利。放屁,就是狗屁空口白牙口号,所以在陈亮自己看来,都是瞎几把扯淡,整个陈军上下都必须称呼其为匪类。
朱远倒是不知道,只因为这新种鲜艳的重颜色非常好染又普遍、耐脏,再加上喜欢这新种,所以才如此钟爱,倒是被弄了新个绰号。
因为是偷偷安插进去的人丢失了几条性命才将绝密信件送来,所以陈亮是深信不疑。
看着底下文武的额间滴着冷汗,陈亮这才满意的嘴角微扬,因为只有一边再加上被烙下了大大的黑色的奴隶‘囚’字印记,如此倒是显得面容分外扭曲。
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故意慢慢悠悠压低了嗓子道:“信上说这红匪自从占据了郡北,就全力帮助当地百姓,到现在为止,不过区区一个月的时间,就修建了3000多座桥梁、2500多个民房。
喝,不光如此,还非常热衷于修路,那群家伙。
信上写他们称这叫发展农业生产、兴修水利、恢复当地经济的计划。
这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都说说。”
底下的人被这不辩喜怒的语气弄的心七上八下的,一点儿没有着落。这要说是怒火吧,也不尽然,要说是怒极而笑,看起来也是没有那个意思。
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现在,似乎有了点大不了一死的最差结果,所以众人也相当有了一番精神上的锻炼。
活个球啊,反正是活一天赚一天。
将领们没有吱声的,心里也明白这么有难度的问题,陈亮也没把眼光瞄到他们的身上,打仗悍不畏死就够用了,至此之外不需要什么作用。
眼看出风头的时候来了,陈亮手底下的‘第一军师’转动脑筋,快速打了一遍草稿就抬头。满脸堆笑、分外轻松的态度显然对陈亮胃口,这看着就用手指了指。
“牛军师,看来果然还是你啊。”陈亮如此道。
不过就这么区区一句话,这随意的态度,原本跪在文人第一排的牛军师就立刻蹬鼻子上脸笑眯眯的半躬腰起来。
身后的文人谋士们无论心里是如何的恨的咬牙切齿,面上都是无任何外漏。
在他们看来这牛军师哪是什么‘军师’啊,原先就是个靠忽悠混口饭吃的骗子,没加入鼎王军前是癞皮狗似的任人欺负,谁知这能摇身一变的混出个人样来。
王爷也是,怎么就能对这个烂泥样的渣滓信任呢?
忠心耿耿、功劳多多的文武,死在他手里的真是新只手都多,哪怕是在场跪着的听闻都有把柄在其手上。
成日里搬弄是非,天天不是弹劾这个就是让王爷警惕那个,那张嘴吐出来的真是天花乱坠般厉害。
一开始的寒心和阻挠到现在的,也真是山路十八弯似的曲折,被虐者都成了平常心。
在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事,其实牛军师本人却心里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