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王的眼里,他就是个只依靠其本人权势,才能耀武扬威的独狗。
没有任何的势力牵扯,无论是起义成功的文还是武都恨不得扒他皮、啃他骨,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切,在他看来,这些文武现在这不就是心飘了,都是奴隶出身,脸上还有个一辈子抹不掉的印记,谁又比谁高贵,这么视他如仇敌反倒还正和他意。
越是水火不容,他越是地位稳当,越是称鼎王所想、所意,也是他得以晋身的快路。
陈亮看着牛军师整整袖子才开口,在跪着的文武大臣眼中是故作姿态,恶心的要死,在他眼里却是有底气的证明,说明这牛军师对自己的想法很有自信啊。
这些文武真是越来越没有可取之处了,在以前怎么还会觉得他们好呢,此一时彼一时,还是那么不通情理,现在已经不是豁出去命来某个安稳生活的时候了。
痛痛快快的把手里的兵权交上来,然后好好享受不行吗,非得什么事都得插一杠子,这牛军师明明是无时无刻不为治下着想。
真不愧是自己的心腹!
“王爷,这小事儿,根本不用为其所虑。”牛军师说着手中还得意的摇摇羽扇。
这士子都是拿着自己作画的丹青木纸扇来彰显自己文采,牛军师不会啊,不管是书法还是作画,别说拿不出手那是根本就不会所以才另辟蹊径,死皮赖脸的向自家王弄了个名贵的珍稀孔雀羽扇显摆。
这还是从京城流出来的,说不定是后宫哪个贵人曾经拿在手里的,要不说他怎么那么成为别人的眼中刺呢。
陈亮的神情还是没什么变化,倒是一旁的陈光暗地里咬咬牙,这不是废话吗?就知道在父王面前卖弄,还故作姿态。
其实牛军师本人是一点儿都没惹着过自家世子殿下,这不是傻了吗还是嫌命长,他还想着好好的寿终正寝呢。
可是显然陈光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夺取他风头的骗子无比嫉恨。
换一种说法就是谁都不能比他优秀,一个个的都不能越过他,否则他这个身份是用来摆着看的吗?
这边牛军师也没什么忐忑的心思,夸张的说道:“这红匪就是博个好名声呢,给老百姓做做样子呢。可是在属下看来,这真是愚蠢啊。”
“王爷想想,这龙安郡到底是咱们的地盘,北面接壤的红匪肯定是老百姓不信任他们,从而讨好老百姓的举措,这些桥啊房子啊,到头来不还是咱们的吗。”
“而且说起来真蠢,把路修了,王爷的军队打他们不还更容易!”
牛军师本人知道这鼎王谋反率领奴隶们揭竿而起,说到头来还不是为了自己搏出个出路,而不是别的,现在锦衣玉食还当了个王爷,也没见把老百姓真真正正的放在心里过。
他知道在王爷的心里,那些治下的贱民们就只有利用的价值。打天下,交赋税,做奴隶···都离不了他们,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陈光可见不得这牛骗子把好话都自己一个人说了,心里不忿这好处怎么都叫他一个人占了去,正好听着这些他也想了很多,所以直接装作兴奋的插嘴道:“爹,儿子这跟牛军师想到一起去了。
不管这黑匪怎么下死力博取老百姓的心,咱们治下总会是心向咱们的,只要咱们把他们打败了,那些路啊桥啊房子啊等等不都省了我们的力?就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光越说越振奋,腰杆不由挺得直绷绷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身着一身华贵铠甲戎装,身披金黄色的太子龙型图案的披风,在千军万马面前指挥得当,然后就是千人万人的欢呼胜利·····